明天就是农历六月十八了,石渊的大喜之日。颁奖典礼之前,石渊就找到她。笑嘻嘻地将一份精美的喜帖送到了她手上。可贺校官还没回来,她一个人并不打算去喝喜酒。结果贺老爷子让她提上行李跟他去贺宅,说是明晚的喜宴,他会带她出席。
禾薇黑线。这会不会太正式了?贺校官带着她出席,即使被人问起,随便怎么介绍都行,反正女伴嘛。可老爷子领着她出席,到时怎么介绍她身份?直说是他大孙子的女朋友?可做孙子的没现身,区区女朋友却跟着家长出席了。这未免也太搞了!
禾薇头疼地捶了捶脑袋,摸出钥匙拧开了宿舍门,刚要进去,腰部一紧,一双温热的大手扶上了她的腰,吓得她直想失声尖叫。
“是我。”贺擎东捂住她的嘴,前胸贴着她后背,推着她进了宿舍,反脚一踹,门合上了。
“你吓死我了!”禾薇转身面对他站定,抬手朝他胸膛用力一捶。你说你好歹你出个声啊,这么悄无声息地贴上来,胆子再大也不禁吓啊。
“是我的错。”贺擎东沉声低笑,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一口,解释道:“我刚上来时,和管理员打过招呼了,我以为她会和你说一声。而且刚刚我就站在走廊的窗户前,你自顾自发着呆,连我走到门边都没注意。”
“说的好像还是我的错。”禾薇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惹来他一串愉悦的笑声。
“不,是我的错,所以我向你道歉。”他眼含笑意地靠近她的脸,呼出的热气直扑她逐渐升温的脸颊,在禾薇意识到并且想躲之前,迅速攫住了她粉润的樱唇,趁着她微启唇瓣的喘息,撬开她严密的防御,长枪直入,以慰多日不见的相思。
直到她快喘不过气,才在他恋恋不舍间结束这记绵长的银丝交缠,可依然不想放开她,指腹摩挲着她娇艳的唇瓣,拉她坐在大腿上缓平呼吸。
“呀!”禾薇想起司机还等在校门口,急忙起身。
“不急。”贺擎东扶她站好,嘴里说道:“我来之前和爷爷说过了。”不然怎么可能就留个司机等在校门口,肯定带她一道回去。
“啊?”禾薇眨了眨眼,蓦地明白了,“也就是说,爷爷因为知道你回来了,所以才说带我去喝喜酒,因为你也会参加对不对?”
“这话怎么说的?”贺擎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就算我没回来,他也会带你去。”老爷子早就迫不及待想把她介绍给圈子里的人了。
“啊?”
“啊什么啊,这会儿又不急了?”贺擎东好笑地扶着她的肩,按她在床沿坐下,然后弯腰打开行李箱的盖子,把床上的长袖睡衣、毛巾毯一一叠好放到箱子里,边说:“你看看还有没有其他要带走的,抓紧时间收拾,家里肯定等着我俩开饭。”
禾薇这才回过神,跳起来跑到洗手间。洗漱用品都是她自己带来的,肯定得带回去。然后跑到阳台,把昨晚换下洗干净的衣服、浴巾收下来,叠好塞进行李箱。
“没漏下什么了?”贺擎东拉上行李箱的拉链,起身问她。
禾薇肯定地回道:“没了。”
“那走吧。”
贺擎东单手轻松地提起行李箱,另一个手朝她伸出。
禾薇只好小跑几步,握上他的大掌。
两人手牵手地往楼下走,禾薇好奇地问:“你什么时候到的?”
“颁奖典礼的时候。”
禾薇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既然那时候就到了,怎么不在音乐厅等她?非要在宿舍门口吓她?很好玩吗?
贺擎东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笑着解释:“阿渊他们今晚要举行一场单身告别会,可我不想参加,只想陪你。”
“男人也会办这样的party啊?”感觉好怪。
“怎么?你的意思是,女人结婚前都会这么做?”贺擎东挑眉看她,忽而凑到她耳边,带着笑意问:“那你呢?嫁我之前打算办那什么单身告别会吗?”
“什么呀!”禾薇羞涩地偏头躲他。耳垂被他的热气吹得又红又烫。
“要不这样好了,我俩合起来办一场。”贺擎东继续逗她。
“别闹了。”禾薇真想捂住他的嘴。怎么出去一趟,更加油嘴滑舌了。她才几岁呀,就成天的结婚、嫁人。他不羞她都替他羞。好吧,两人的羞都搁她一人身上了,难怪脸上的红晕怎么也消不下去。
交了钥匙、出了留学生公寓,贺擎东也不逗她了,正经说道:“这几天累坏了吧?今天晚上不出去了,早点休息,明天睡个懒觉,吃过中饭带你去试试三婶送你的小礼服。”
“是,长官!”大爷你都安排好了我能说啥?
“调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