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这“一秒倒”还真厉害。之前看他们实验,清清薄薄的一层烟雾,就能在一两秒间把个一米八的大个子迷得人事不省,别说今天这么多剂量同时发作了。
只是这代价未免太大了些——两百万现钞。好在她妈新傍的男人还算有钱。私下找他达成协议——她从此不去打扰他和老妈过二人世界,他给她两百万。不然这仇还真没办法顺利得报。
一排、两排、三排……找到禾薇,楼琼丹冷笑一声,挥挥手示意墨镜男把禾薇扛下去。
她只要带走禾薇。其他人晕过去个把小时就能醒来,就算警方来了。也问不出什么。因地面震动引爆的“一秒倒”泥球,此刻早就化成了一摊烂泥,被警方拿去分析,谅警方那点水平,也分析不出子丑寅卯。
至于怎么处置禾薇、报仇雪恨,她早想好了。
“装进去,然后吊到树上。”
沿着一条人烟罕至的山道七拐八拐来到一处较为平坦的悬崖边。
这里因为有一棵百年古枣树,也算是明华山一景,崖边围着一圈防护栏。但这古枣树长得很奇怪,树根在崖边。树梢却歪向悬崖。远远看,就像一个人歪着脖子,像是在看悬崖有多深。所以当地人又称这棵树为“歪脖子枣树精”。
只不过因为是免费景点,位置又偏,四周没设什么配套服务站,所以来这边的游客很少。即使是周末或是节假日,也就零星几对喜欢独处的情侣会上这儿来。偏海城一高避开了出游高峰,以至于这个点,这一片除了楼琼丹一行人,还真找不到第二拨。
此刻。楼琼丹正指挥墨镜男把禾薇装到一个渔网状的大网兜里,然后吊到这棵歪脖子的古枣树上,下方就是万丈悬崖。
墨镜男瞥了楼琼丹一眼,心说这女人年纪不大。心肠倒是真当歹毒。居然想出这么个法子折磨仇家。又看了禾薇一眼,心里啧叹,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今儿个怕是不摔死也要被活活吓死了。这么高的悬崖,凌空吊着,而且随时会被歹毒的女人割断绳结。换成他们男人也未必受得住这个心理压力。
楼琼丹注意到墨镜男的小动作,还以为是在比较她和禾薇的长相或是身材,不由恼羞成怒,呵斥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赶紧干活啊!姑奶奶花了这么多钱,可不是让你们来看风景的。”
墨镜男耸耸肩,早干完早收工,反正他们也是听命行事,可惜地拍了拍禾薇的脸颊,抱起来放进了大网兜。
“慢着!”楼琼丹眼神闪了闪,制止了墨镜男收网口的动作,挤开他,扶了扶胸前一对沉甸甸的“挂件”,费力地蹲在网兜前,伸手撸下了禾薇左手腕上的那串黑珍珠手串。
哼!为了报仇花了她两百万,以后的生活还不知道怎么过。能捞一点是一点。反正这贱丫头很快就要死了,这东西跟着她还不如跟着自己,虽然看不出有多值钱,但摸着手感不错,应该值个几百上千块吧?
楼琼丹把黑珍珠手串套到自己的手腕上,然后又在禾薇身上摸了摸。手机早在大巴车上时就被她扔了,就怕被人查到。不过首饰什么的,又不准备自己用,回去后找机会去黑市卖了,能卖多少是多少,反正也是意外之财。
想到这里,她不禁后悔刚刚在大巴车上没把所有人的口袋、背包都翻一遍,出来秋游,哪能不带钱呢,一车人加起来少说也会有万把块。可当时因为紧张,又担心拖久了被过路车看到,所以扛上禾薇就匆匆走了。她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对此没经验,可这两个男人不是混黑道的吗?怎么也不提醒一下。楼琼丹愤懑地瞪了墨镜男一眼。
墨镜男被她瞪得莫名其妙,不耐烦地问:“好了没?不是你说快点的吗?再拖下去估计要醒了。”
“行了行了,再几秒钟就好了。”楼琼丹哼了一声,正想去扯禾薇脖子上的血珀吊坠,禾薇睁开了眼。
楼琼丹没想到她这么快就醒了,愣了一下,然后阴冷地笑了一声,说:“醒了也好,让你死得明白点。”
禾薇已经发现自己的处境了,竟是在一处悬崖上。而且风吹来有点冷,怕是海拔不低吧。
“大巴车上的浓烟是你们弄出来的。”
她皱眉看着面前形容扭曲的女人,肯定地猜道。
“是又怎么样!不过是想请你到这里来罢了。”楼琼丹阴测测地笑了一声,倏地凑近禾薇,“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禾薇疑惑地打量了她一遍,皱眉问:“你是谁?”她不记得认识这么个女人。
主要是楼琼丹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为了遮挡胸前那两坨挂件,不得不穿宽松的衣服。只是能遮住这么大两坨的衣服,除非定做,不然只能挑男装,而且还得是宽松版、肥胖版的男装。可体型再大,个子总就那么点高啊,不合体的衣服罩上身,硬生生把她年龄催老了几岁。
再加上两年的牢狱生涯,把本就不正的心养得更扭曲了,几乎全是阴暗。明明还不到十八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好年纪,却有二三十岁可看。禾薇自然是怎么都想不到,眼前这个老气横秋的女人,竟是她昔日的初中同学。
这可把楼琼丹气死了。双手撑着地面站起来,来回踱了几步,倏地扭头指着禾薇怨气冲天地道:“你认不出我?你怎么能认不出我?我是楼琼丹!楼琼丹啊!你害得我爸坐牢、害得我坐牢,我妈为此跑去和别人结婚,我从此没有家了,这一切都是你害的!如今还害得我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居然还敢说不认识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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