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某高档别墅小区的一栋别墅中。
有两个六十岁左右的男人,手中各自捧着一个茶杯,脸色都凝重的可怕。
这两个男人,戴眼镜的一个叫吴勇,曾经是省里几个最有话语权之一的大佬。
现在虽然退居二线,但这些年经营出来的人脉还在,仍旧在省里很有能量。
另一个鼻梁处有一道伤疤的男人,叫丁大力,是省城地下四大势力中,其中宏业帮的老大。
吴勇和丁大力,以及死在陈烈刀下的江斧,三人都是从战场上活着回来的战友,绝对算的上是过命的交情。
吴勇因为头脑好用,回来之后,在政界打拼了一片天地。
而丁大力和江斧,则是分别在省城和金城,打下一片江湖。
不过随着吴勇的地位越来越高,行事也越来越谨慎,虽然丁大力和吴勇这对过命交情的兄弟,都在省城生活,但真正见面的机会不多。
今天促使老兄弟相聚一堂,还是因为他们都收到了江斧死了的消息。
沉默了一阵之后,丁大力率先打破了沉默:“当年在战场上,那么凶险的场面,老江都挺过来了。现在太平盛世,该有的有了,却落得个横死的下场。”
吴勇像是踩到了尾巴似的,怒吼道:“我平时不止一次跟你们说过,时代不同了,那些犯法过界的事情,不能再做了。这些年你们捞的,也够你们花上好几辈子了。可你们听我的嘛?你们贪心哪,非得一条道走到黑,以至于误了性命啊!”
“吴哥,我和老江的情况,跟你不同。只要走上了这条路,想要下来,却不是那么容易啊。就算我们像收手,你以为下面跟着我们混饭吃的人,会同意么?不会啊!”丁大力有些凄凉的说道。
吴勇也知道这是大实话,所以再次沉默了下来。
丁大力却是个急性子,一拍茶几,说道:“吴哥,你就说,老江这个仇,你帮不帮忙报吧。坐在家里,被人给冲到家里给干掉了,这本身就是一起恶性的犯罪事件吧?你只要稍微用点影响力,就能让那个杀了老江的人,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说的好,对,我只要施加压力,就能让那个杀人凶手万劫不复。可问题是我特么的敢施加压力吗?我特么的敢掺和这事,老江他敢让警察去查么?真让官方的人去查这个事情,轮不到别人万劫不复,我特么的先完蛋,你懂么?”吴勇也是怒了,说起话来,跟他斯文的模样,全然不同。
丁大力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也不得不承认吴勇说的有道理。
最后闷闷的说道:“既然你不方便出手,这个事情也不适合按照正常程序来办,那我就按照道上的规矩来解决,总之我不能让老江带着憋屈死去。”
“你的那点小心思,我清楚的很。或许你真有帮老江报仇的心思,但让你出手的理由,恐怕还是老江留下的那个烂摊子吧?算了,你的破事我也懒得管,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总之一句话,现在是非常时期,你要是闹出什么大动静来,没人救得了你,好自为之吧。”
吴勇放下茶杯,起身准备离开。
“放心吧,吴哥,我也只是不忍心老江一辈子的事业,被他人给侵占而已。有我这个老兄弟帮他守着,总好过为他人做嫁衣吧。我不会傻到搞出什么恶**件来,用点非常手段,将杀人凶手干掉就行。”
丁大力也起身相送,说出了心里话。
第二天回到学校的时候,齐云刚第一时间凑了过来,神秘兮兮的对陈烈说道:“烈哥,昨天那个事情,有了变故。”
“什么变故?”陈烈将书包塞到了课桌里,然后淡然的问了一句。
“我家老爷子在斧头帮的内线传来了消息,说是省城连夜来了一群牛人,为首的是江斧结拜兄弟的儿子。说是要为江斧报仇,并且放出狠话,说谁能拿来你的脑袋,以后就是斧头帮的老大。”齐云刚小声的说道。
“啧,看来这个什么结拜兄弟的儿子,是想打斧头帮的主意啊?你爹就没什么想法,眼睁睁的看着到手的肥肉,被人伸筷子来夹?”陈烈笑着说道。
“当然不可能啊,我爹已经做好了防护措施,金城斧头帮原先的力量,基本上都在我家老头子的掌握之中,掀不起什么浪花来。只是省城来的那个儿子,老头子没什么把握,特意让我来给你提个醒,小心他们用非常手段来对付你。”
齐云刚说这话的时候,表现的很忧虑。
“我知道了,谢谢你给我送情报,回去好好读书吧,这个事情我会处理好的。”陈烈把齐云刚给撵走了。
实在是受不了其他同学,用充满基情的目光盯着自己和齐云刚,就好像自己宣布出柜了似的。
中午吃过午餐之后,陈烈再次来到了黄雯曼的办公室。
这是黄雯曼昨天说的,既然陈烈周末没时间跟她补习,那就让他每天中午来跟他补习。
高考在即,能进步多少,就进步多少,在高考残酷的战场上,每一分都是极为重要的。
陈烈对于高考能考的怎么样,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有王亦瑶这个全年级前十的学霸在,他想要考出一份好成绩来,根本不难。
但是每天中午能和黄雯曼单独在办公室相处,对于陈烈这种御姐控来说,是一件相当幸福的事情。
哼着带有黄色调调的小曲,陈烈推开了黄雯曼办公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