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铮哪会料到,就只相别两年不到,对方的实力,竟然暴涨到如此的程度,己身有九天应元雷声普化法,又是金仙中阶的修为,依然扛不住对方的一剑,对撼之下,立即是受了轻伤。
“嗯?”
一击得手的楚河,分明也对这一剑不大满意。
难道想一剑就将我斩灭去么?你个王八羔子也未免将我雷铮看得太不济了吧……简直欺人太甚!从对方的语音中听出了那丝不满之意,雷铮心中有火在升腾着。
不过,他便是再愤怒,也无法用犀利的还击来应对,在乾坤剑气的面前,他的九天应元雷声普化法,能够守得滴水无漏数息,便算是天大造化了。
问题是,对方会让己身守得住么?!
旋即的剑光垂瀑,笼盖四野,混搅出数里大的剑气漩涡,其以阴阳剑意为骨支撑,硬是让他彷如凡人落在深不见底的泥沼上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己身深陷其中,再强的力量也挣扎摆脱不了……
“不可能?!才多久,他的神通与修为,怎么能飞跃到如此的境界!”愈是与对方交手来往,他心中的惶恐,就愈加堆积,形成了累累的阴影,甚至影响到了道心。
只是,他接不接受是一回事,楚河压根没想要放过他,剑势反而愈来愈近,到了后面,剑气漩涡外面,更是清浊光彩幻化,冰寒与炽烈的气息编织,未几眨眼,已是化成一方赤黑色的剑界,诸般光彩消隐,强绝的伟力爆发如神链,是牢牢锁住了雷铮的周边。
轻易将一位大罗金仙陷入了自己的剑界里面去,这说明楚河在法则上面的造诣,要超过雷铮一筹,或不止。
“你不能杀我,天雷仙尊是我姑父,杀了我,他绝不会放过你的。”
处处受到制衡,一退再退,气机与法则,还有元气,都给对方占据了主宰,便是他再迟钝,也是知道己身迟早会是砧板上的鱼肉,只待时间久些,对方想怎么宰割就能怎么宰割。
危机临眉,哪里还管什么面子,他竟然是将天雷仙尊都搬了出来,以求吓阻住对方,网开一面,哪里还有当初冲杀进来,呼喝另外两位金仙的傲然之气。
在元磁极光里面的那两位金仙,此时也是给异变吓得停止前行,一时间难以决定进退。
本来,雷铮半路挟着九天应元雷声普化法的可怕雷息而来,放言呼喝,那两位金仙已经是心生怯意,宁愿舍了这难得的镇虚天莲,也不愿惹上一位雷族的高阶修士。
别看他们也是金仙修为,即使联手,也难以打得过雷铮。
岂知接下来楚河毫无征兆的出手,电光火石间,便轻轻松松将雷铮打落,让他们又是惊愣住了:今天刮的是什么风啊,遇见能碾压己身的强者是一位接一位,而且一位比一位强……亏得两人此前还相互间商量着怎么合击人家呢,这众帝之墓,果然不愧上界第一险地之名……
殊不知,他们两个还算运气好,若是碰上敌对阵营或没有关系的仙尊级强者,他们多半要给灭杀,抽炼一身精华去。
在这里,无法无天,别说没关系之间的强者弱肉强食,就算是同一阵营或联盟的又如何,只在西乱之地,那浑九曲还不是暗算了紫圭两人……
“管他那么多,我们先取了这镇虚天莲再说,反正他们打得不可开交,机会难得。”
“事不宜迟!”
就在他们主意打定,又要行动的时候,却是听到一声冷笑传来:“天雷仙尊?两年前我连天火仙尊都敢一战,你家的天雷仙尊又能奈我何?!”
乖乖,那家伙,在两年前战过天火仙尊?至此还能安然无恙?……
陡然间,两人的行动是僵住了!一息后,两人才是对视了一眼,心灵是前所未有的相通:走!
他们撤离倒是干脆,未几两息,便已经是元磁极光里面飞出,到了稳定的空间,续而撕裂虚空逃之夭夭,只是不知,他们若能知道楚河对那镇虚天莲没有半丝念头,会是怎么样的一个表情。
雷铮其人,倒也有些骨气,见服软未能让楚河住手,也是放开了手脚,驾驭起千万天雷,做那殊死一搏。
即使给你吃掉,也要崩你一嘴血,在这点上面,楚河很是欣赏。
但欣赏归欣赏,雷铮终归是难逃一死,从他当日趁楚河渡劫虚弱偷袭而来开始,就注定了楚河的必杀之心。
若有日后,那紫圭两人,也逃不过楚河的报复的。
像来自太阴圣域的那少年,行伏击之事,举手便杀了,没有半点怜悯与估计,何况是曾经要取自家性命的人!
再者,雷铮身上,有楚河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