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选方面你完全可以放心,镇北王去世之前,把镇北军云麾将军常何托付给了老夫,老夫一直把他安置在太仆寺,担任厩苑长史,掌管全国厮牧车马之政。
这个人没啥太大的战功也没啥太高的武力值,但你父亲说他最擅长的就是养马和训练骑兵!镇北军的精骑,三成是他训练出来的。”
“这么厉害?”叶星魂瞪大了眼睛看着陆伯言,“咱武朝还有这样的牛人?”
“牛人又怎么样?自打你父亲去世之后,就开始重文轻武了。我也是怕他出去被人构陷,才把他暂时安置在厩苑的。”
“那你就从我二叔身上下功夫吧。”叶星魂顿了顿,“对了,您老知道姚天禧吗?”
“大家都知道,不是什么秘闻,赵王爷的首席智囊。”
“你也可以从姚天禧身上下功夫。”叶星魂压低了声音,“该承诺的就承诺,至于承诺之后做不做,那还不是您老自己说的算……”
“你小子这是陷老夫于不义啊?”陆伯言一瞪眼,“不过说的倒是有几番道理。来,和老夫详细的说说,具体从哪里下功夫。”
“你老别提恢复马政,你提议把先常何调过去养牛羊马,一步步的来……”
叶星魂在陆伯言的耳边,详细的说了自己的看法和建议,陆伯言是接连点头。
两个人也算是相谈甚欢,叶星魂也是把陆伯言礼送出府。
陆伯言高兴的不得了,信心满满,他认为叶星魂的建议比直接提出恢复马政更稳健。
接下来的几天。
叶星魂依旧是雷打不动的晨跑,然后练枪、打太极、耍一套黑龙十八手。
余下的时间,就是去京兆府点卯,然后去封地的铁匠铺。
刘政会见状,直接给他放假了,以后都不来京兆府才好呢。
程简壁也很务实,给叶星魂送来一柄马槊,长度和大枪差不多,也是四米多的样子。
这东西是矛的衍生品,是骑兵的重要武器。
分槊锋与槊杆两部分,槊锋刃长达六十公分左右,远远长于普通的枪、矛类武器。
槊锋具有明显的破甲棱,上好的槊也会同宝剑一样,有八个面。
普通的鱼鳞锁子甲、铁圜甲、明光铠,在破甲的槊之下,一击而破。
木杆握在手里,立刻就感受到了不寻常的地方,质量高出大枪不知道多少倍。
询问了程简壁才知道,马槊的长杆并不是寻常木杆,而是拿做弓用的柘木为主干,剥成粗细均匀的篾,用油反复浸泡上一年,在荫凉处风干数月。
然后用上等的胶漆胶合为一把粗,外层再缠绕麻绳。待麻绳干透,涂以生漆,裹以葛布。
干一层裹一层,直到用刀砍上去,槊杆发出金属之声,却不断不裂,如此才算合格。
如此周而复始,数年时间才能制成,且成功率只有三成,造价惊人。
制造这种马槊不仅耗时长,成功率低,而且成本极高,所以自古以来,马槊一直是世家出身将领的标志,甚至是马槊足以传家。
“继续练吧,别让阿爷失望!”
程简壁说完,也不和叶星魂做过多的纠缠,优雅的离开了王府。
李贞凑了过来,“少爷,高手!”
“从哪看出来是高手的?”
“举手投足间的气势,还有脚步。”
李贞指了指石锁,“最重要的,她的眼神很明显瞧不上五十斤的石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