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满饮此杯,咱们只谈生意,不谈军事政治。”
一顿饭吃的十分尽兴。
散去之后,有五个人全都聚集到了大定县县丞魏贤忠的家里。
五个人也全都是叶擎玄的人,分别叫孙璋、高望、张恭、宋典和毕岚。
最初,这六个人被叶擎玄称作六贤士,在经过大和尚姚天禧一番调教之后,六个人更是被分派到了六部担任要职。
被调来大定府,实在是属于屈才了,但没办法,为了叶擎玄的皇帝大业,他们必须来。
魏贤忠是六贤士之首,抿了一口茶看向其他人,“今日感觉如何啊?”
宋典深吸了一口气,“但凡不是政敌,我都想投诚了。以前都只是听说,今日一见才发现,大定府的军队,有当年镇北军的风范了。”
嗯,魏贤忠点点头,看向张恭,“咱六个人里面只有你精通兵事,你也说说看。”
“今日阅兵除了鼓舞军心,吓唬吓唬辽人以外,还是给咱们看的。”
“形势很明显,这就是中山郡王的私兵了,不出意外的话,皇帝估计短时间内也不会干涉大定府、大同府的军权。”
“另外,就是裴守约和陈庆之了,如果叶星魂再从他们手里拿到兵权,整个燕云十六州和长城沿线,就尽在叶星魂的手里了,越王殿下就危险了。”
高望愣了一下,打断了张恭的话,“那咱们就不能稍微的染指一下?”
“染指?”张恭笑了,“你敢染指大定府的军权,不用隔夜,不用得到天黑,叶星魂就能砍了你的脑袋祭旗。”
“高兄,现在越王殿下只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和沐云结盟,第二就是粤州了。陛下有意把粤州从岭南道划分出来,自成一道。把沿海的八个州划归粤州道。领兵的人选就是驸马徐浮生。”
“徐驸马就算了,和越王殿下不和,瞧不上越王。在京城的时候,还和越王殿下打了好几架。”魏贤忠压低了声音,“据徐驸马说,当年镇北王的行军路线,就是越王殿下泄露出去的。妹夫和大舅哥在京城势同水火,不得已,陛下才让驸马一家南下粤州。、
当然了,这件事就不是咱们所参与染指的了。我觉得张恭说得对,咱们暂时不要去碰军权。另外,也不要私底下使绊子,现在金兀术屯兵边境,随时都能打起来,咱们先把自己分内的事情做好。”
“好不容易夺回来的土地和养马地,不能因为内讧就丢了。那样咱们对不起这些年来战死在沙场的英烈们。”
一直没说话的毕岚突然开口,“魏兄,你到底是站哪边的?”
“我?”魏贤忠笑了,“我站在武朝这一边。”
“那今日阅兵之事怎么上报?”毕岚问。
“正常上报,切不可添油加醋。”
“为何?”
“因为就算是说了,陛下也不会介意。
甚至是,你要说中山郡王有反心,估计陛下做梦都会笑醒。”
“魏兄的话,我等记下了。”
众人离开,魏贤忠把他们送到门口。
随即站在院中,看向天空,紫微星比往日更加明亮。
“不得不说,气运是个好东西,咱们中原气运一直都在。只可惜啊……”
魏贤忠叹了一口气,缓缓呢喃,“年来年去年年忙,为他人做嫁衣裳。仰天大笑出门去,独对东风舞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