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人。”常涂看向于延益。
“敢问京城禁军以前多久能吃上一顿肉？”
“每月一次，基本都是鸡肉和羊肉。”
“你们家呢？”常涂又问。
“除了自家购买，再加上陛下赏赐的牛羊肉，基本每天中午都会有个肉菜。”
“那边关将士呢？”
“这……受制于运输和军饷等很多因素，两三个月也吃不上一顿肉。”
于延益深吸了一口气，“常公，这事儿我还专门去过太医署。人吃的肉少就会滋生很多疾病。游牧民族之所以比咱们中原人高大、力气大、素质好，多数的原因是他们长年吃肉。”
“本官曾经去看过龙武卫，现在龙武卫的将士个个人高马大，百十斤的大石锁，轮起来跟玩一样。如果猪肉养殖真的能普及全国，何愁我武朝军队不强大呢？”
“陛下……”
又一名官吏站了出来，阻止了于延益继续说话，此人是渤海郡王门下，名叫刘志，任民部员外郎。
“陛下，县子国库空虚，在全国范围内建设官学、医馆已经捉襟见肘，没钱用来养猪。”
没钱？
老子刚给和尚抄家，老子会没钱？
叶承乾狠狠瞪了刘志一眼，看向了李高明，“李爱卿，可有话要说？”
“陛下，国库确实空虚，军械研发司每年就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李高明抿抿嘴，“但是吧，推广养猪是没啥问题的。”
话音刚落，常涂对着叶承乾一躬身，“陛下，内侍省在京城内，共有十二处养猪场，老奴愿意和民部、兵部联合养殖。另外，畜牧司也在积极驯养各种可以驯养的家畜，内侍省全员上下，愿意为江山社稷效力！”
“好，说得好啊！”
叶承乾站起身，“朕还没登基的时候，常涂就是朕的伴伴，原本已经到了颐养天年的岁数，可他依旧站出来主动担当，这是朝廷的幸事。朕决定了，再穷也不能穷百姓，再穷也不能穷军队。全国普及养猪场，各县衙门成立畜牧站，由内侍省委派人员主理畜牧站。朕相信，不久的将来，猪肉会取代牛羊肉，成为最普遍的肉类。”
为什么叶承乾这么有底气？
因为他有个小老弟，就是开屠宰场、贩卖猪肉的高荣啊。
甚至是，叶承乾很多次都放下身段，帮高荣买肉，每次还和买肉的百姓们闲聊，民间的声音高于一切。
“陛下圣明！”
所有人对着叶承乾躬身施礼，全国普及养猪这件事也算是定了下来。
这时候，刘志又站了出来，“陛下，中山郡王叶星魂侵吞朝廷拨款，还望陛下明断。”
“？”叶承乾一怔，看向李高明，“爱卿，给了大定府多少银子？”
“一百五十万两。”
“星魂都用来做什么了？”
还不等李高明回答，刘志抢着开口，“陛下，一百五十万两银子，根本就没运出京城，全都到了宗正寺少卿叶擎侠的手里。”
“叶擎侠拿着这笔钱，在全国范围内购买茶山茶园，还在登莱府大肆购买沿海的土地。”
“其中，还有一部分钱到了密王叶擎剑的手里，叶擎剑在登莱府，建了一座五十亩大的豪宅。”
“臣，斗胆问陛下，国家的钱财，就是用来给皇室宗亲谋利的吗？”
叶承乾的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