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徐鹏举发言,徐鹏举说的很简单:
“有钱了,那就火力覆盖,用火炮轰开对方的前沿防御。
现在,不管是鞑靼还是辽国,都学会挖战壕来躲避炮火了,那就用炮火把他们的战壕夷为平地。
拉近距离之后,火枪、手榴弹伺候。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撕出一条口子,兵临城下!
另外,马上就到雨季了,火枪会失去作用,咱们应该争取在七月之前,结束战斗。
只要打下车车尔格勒城,后援补给也会陆续到位,我兄弟也给我写了书信。
大定府、骊山军械研发司,新研制的开花弹,已经装车,陆续的运来漠北。没有一座坚城作为中转,后援补给也会出现问题。”
这些,都是叶星魂在信里和徐鹏举详细诉说的。
火器这东西虽然犀利,但目前而言不是什么正道,更不是制胜的关键,如果遇到了雨季,只能选择肉搏。
说的直白一点,针对于武朝现状而言,火器充其量就是锦上添花,打仗最终靠的还是人。
河岸,两万大军分成五个战阵,蔓延数里。
大战在即,一队队的斥候在来回奔走,有的也已经秘密渡河。
在帅帐内,叶承乾和陆伯言一直都盯着地图仔细的查看,然后开始思索作战部署,看看有没有什么疏漏的敌法。
常涂也忙了起来,每天营地内,都会出现很多鞑靼百姓模样的人,来往于军中。一眼没照到,这群人都会悄无声息的在营地内消失。
整个营地也变得紧张起来,除了磨刀的声音,还是磨刀的声音。
徐鹏举自信心满满,火炮、火枪、手榴弹,雨点一样招呼过去,不用一个时辰就能突破对方的防线,直逼车车尔格勒城。
然而,陆伯言给他的军令,却让他心里一凉:禁止使用火器。
徐鹏举气的直跺脚,险些指着陆伯言的鼻子骂娘,“陆伯言,你虽然是主帅,可这个命令,老子不受!凭什么不能用火器?有家伙不用留着下崽儿吗?告诉你,你这是拿数万将士的命在开玩笑!”
“这是军令。”陆伯言深吸了一口气,“徐鹏举,你再和老夫吼,老夫就打你的军棍!”
槽!
徐鹏举咒骂了一句,把两万人分成了十组。
看着他们手里全都是冷兵器,心里就忍不住骂娘,这尼玛的就是送死!
没有什么战前动员,也没有什么豪言壮语。
“两千人一个梯队,渡河!”
“登岸后,向前推进五十丈,死死的定在那!”
咚咚咚,战鼓声响起。
呜呜呜,战斗的号角,也已经吹响。
常涂一脸无奈,有心想劝劝叶承器和陆伯言,最终还是没开口。
他懂叶承乾和陆伯言的意思,可明白归明白,还是不希望眼睁睁的看着最前面的梯队去送死。
很快,哨骑策马来到中军。
“报,小公爷率军渡河,遭到劫击,所部伤亡两千余人。”
叶承乾和陆伯言都没说话,而是拿出单筒望远镜,紧张的看着。
“陛下,徐鹏举有卫国公家风,伤亡两千,渡河六千,真难为他了。”
随着徐鹏举方阵的不断渡河,鞑靼军队的人数也不断增加。
在河对岸,喊杀声冲天,武朝军队已经压进了五十丈,他们再用自己的生命,为后续的部队争取渡河时间。
“诸将听令,下一队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