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欢看来,纯孝郡主还年轻,若是就此孤老一辈子未免有点可惜,她自己是迫不得已,但她却不愿意看到纯孝郡主如此。
“娘娘放心,臣女已经放下了。”纯孝郡主有点嘲讽地笑了笑,她对许哲其实一点感情也没有了,若说之前还有些不舍,但在许哲在与她和离后,就迫不及待地将养在外面的外室和外室子接许家的时候,她就彻底寒了心。
她与许哲成亲六年,她十六岁便嫁给了他,这些年来他们之间的感情说不上多好,但也不算差,夫妻之间相敬如宾。因为她出身宗室又是县主的缘故,许哲并没有纳妾。这么多年过去,他们的儿子也已经快六岁了,哪怕她与他和离了,她心里还是感激他这些年对她一心一意的。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男人在她面前表现得一往情深,一副绝不纳妾的模样,背地里却养起了外室,在得知此事之后,她简直被恶心得一整天吃不下饭。
什么一生不纳二色,什么二人携手白头偕老,这些都是骗人的,他确实没有纳妾,可却养了外室,并且还让外室生下了孩子,这样远比纳妾更令人恶心。
“主子,审问张使的结果出来了。”容萱带着一身血腥气走了进来。
“娘娘,臣女先告退。”纯孝郡主见凌欢有事要处理,十分识趣地提出告辞。
“去罢。”凌欢挥了挥手。
待纯孝郡主离开后,凌欢这才看向容萱,问道:“结果如何?他可招了?”
“一开始张使咬牙不肯招供,哪怕受了刑也不肯开口,后来几个犯人被莫名毒死,张使或许是想到幕后之人想要灭口,这才肯开口。但他只是承认了税银确实是被他所贪墨,但有关税银的去向和账册的下落却拒不交代,只提出一个条件,希望娘娘能够派人去西区一处院子保护一对母子,那对母子是他的外室,对他的事一无所知,他说,若是娘娘能够保下那对母子的命,他便将他所知道的一切,包括账本全部交给娘娘,甚至可以供出幕后之人,以此戴罪立功!”容萱面无表情地说道。
“笑话!”凌欢愤怒地一拍案台,冷笑道:“犯下如此大罪,他已经自身难保,竟然还想要威胁哀家?这个时候他不说保住他的妻儿,却想尽办法去保一个外室,简直是可笑之极!”
张使十来年贪墨了数千万两税银,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户部这件案子牵扯太大,一旦罪名证实,就是株连九族之罪,张使这个时候若是有点良心,也应该想尽办法去保住妻儿的性命,可他却没有,反而对一个外室念念不忘,由此可见这个男人凉心薄幸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