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凌欢满含希翼的目光,容萱缓缓摇了摇头,低声说道:“这求子丹奴婢听说过,但从来没有见过,不过在南疆,求子丹十分出名,是南疆苗人的秘药,奴婢曾经听说过,有苗女想要求子的时候,都会吃下求子丹,吃下此丹的人,在与男人欢好后,就会顺利怀孕,一直到生下孩子药性才能够完全解除。”
“若、若是不……”凌欢死死攥紧容萱的手,艰难地问道。
看着苦苦压抑的凌欢,容萱虽然心中不忍,但还是说道:“此丹无法可解,想要暂时解除药性,必须要与男人欢好,若不然吃了丹药的人,就会因为求子丹暴烈的药性七窍流血而亡。”
听了此话,凌欢攥紧着容萱的手无力掉落,能够活着,谁也不想死,可她也不愿意自己落到身败名裂的下场。那样不但她失去了清白,还会影响到旭儿纯正的血统,让人抓住把柄挑事,去怀疑旭儿的身世。
身为皇帝,最注重的便是血脉,一旦旭儿的皇家血脉受到质疑,便失去了继位的资格。隐藏在外伺机而动的秦意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要知道旭儿能够顺利继承皇位,她能够成为摄政太后,完全是因为旭儿是先帝唯一的皇子,若是旭儿皇子的身份受到争议,秦意这个宗亲之子,完全可以以收复大秦江山恢复正统的名义造反,到时候不明真相的朝中大臣和天下百姓,很可能会受到蛊惑。
这是凌欢不愿意看到的,她不想给逆臣贼子留下半点机会,更不愿意因为自己而连累儿子担上孽种的罪名。若是如此,她宁愿失去性命,也要保全旭儿。
想到这里,凌欢渐渐变得迷蒙的双眸露出凌厉的光芒,她猛地拔下发鬓上的凤钗,就往自己的脖子上刺去。
“主子,你干什么!”容萱大惊失色,也顾不上冒犯,下意识地将凌欢手上的金钗击落。
“此药无法可……解,哀家不能连累旭儿……”凌欢的身体越来越热,除了那股说不出的躁动,身体里的经脉还开始隐隐涨痛。
“主子,你听奴婢说,”容萱见凌欢已经心生死意,急忙劝道:“求子丹虽然药力霸道,但只要与男人欢好便可以暂时压制……”
“那又如何?哀家是太后,先帝已经驾崩,哀家去哪里找个男人来?更何况就算哀家拼着失了清白,可日后又怎么办?肚子里怀着孽种,还不能堕胎,难道哀家还能为了保住性命,生下别的男人的孩子不成?”
凌欢神色惨然,她虽然对先帝没有什么感情,可她却从来没有想过背叛先帝,为了苟且偷生,不但要搭上自己的清白,还要为别的男人生孩子,这让她无法接受。
先不说这样做会为自己和旭儿带来多大的隐患,更因为孩子生下来就必须要对他负责,孩子不是随时可以抛弃的物品,说不要就能不要,那怕他不是先帝的血脉,也是她十月怀胎的亲生骨肉,她要如何去面对这个不该出现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