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卿看着自己心爱的风筝掉在了亭子顶上,又气又急,刚刚她好不容易才放高的。
“廖督主,你把本宫的风筝弄掉了。”她瞪着他。
南宫茵站在一旁不敢说话,六姐姐可真蠢啊。
廖闫单手负在身后,被瞪了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叫了一声:“陈安。”
陈安立刻轻功飞升到亭子上,把风筝拿了下来,把风筝递给了廖闫。
廖闫看了一眼风筝,还好完好无损,他递给面前的人:“咱家无意弄掉殿下的风筝,给。”
南卿不接:“刚刚这风筝是在天上的,飞得比屋檐还高。”
廖闫懂了:“殿下想要咱家将风筝放上天?”
“它是因为你掉下来的,你当然要把它放飞上去。”南卿提出要求。
廖闫拿着风筝看了一眼周围,然后就朝着空地走去,显然是真的要给她放风筝。
南卿刚刚说这话也是一时气恼,现在看廖闫这么听话,突然就有点措手不及,但看着他准备放风筝的样子,立马心里特别高兴。
南卿提着裙摆跟上去:“廖督主,你会放风筝吗?”
“不会,咱家没放过。”廖闫细声说道,不过他见过别人放。
小时候见过。
杨柳刚刚抽芽,暖风吹过,河畔边的空地上有许多扎着羊角辫的小孩在放一只风筝。
他坐在柳树下看着。
‘看什么看,小乞丐。’
“你不会放?那你别把本宫的风筝弄坏了。”稚嫩的声音将廖闫思绪拉回。
廖闫停下脚步,漆黑的眸子看了一眼娇俏的女孩。
被养的天真无邪,傲慢,她什么都有,竟然也会稀罕一只风筝,太监送的风筝。
廖闫:“不会将殿下的风筝弄坏的,殿下站远一些。”
“好,你可千万别弄坏了。”
“嗯。”
正好一阵大风,廖闫不需要跑,拉着风筝跨大步走了几步,顺手就将风筝乘着风放上了天。
风不仅吹起了风筝,还吹起了他的长发和衣摆,秋风中廖闫放风筝的样子还真是格外新奇。
廖闫清扯着风筝线,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乐趣啊,为什么小孩都爱玩?
难道是自己长大了,所以品不着这里面的乐趣吗。
廖闫扯住线,侧头:“殿下……”
浅棕色的眼睛一直盯着他,那张白嫩的小脸上带着笑容,她在笑,看得出来很高兴。
廖闫:“殿下要来握着线吗?”
“要!”南卿提着裙摆跑过去,这风筝放的可比她放的高的多了,她喜欢。
南卿接过他手里的线,手指之间触碰,廖闫的手指好粗啊,肌肤粗糙,还冷。
这么白又修长的手指,肌肤却那么粗糙,可惜了。ъìQυGΕtV.℃ǒΜ
廖闫退后一步,手背在身后,指尖轻轻的撵动。
风中带着一股甜味,牛乳糕的味道。
廖闫扫了一眼她身上的荷包,里面到底是香囊还是吃的?
她扯着线玩,两只手抬起,袖子往下掉了一截,廖闫看见她小臂上绑着的纱布。
那么浅的伤还是要包的这么严实?娇气。
廖闫没有停留太久,他带着人离开了。
南宫茵这才敢上前,看着一心在玩了的南宫卿儿,她说:“六姐姐,你与廖督主居然如此相熟啊。”
“不熟,本宫怎么可能跟他这样的人熟,只是说过几句话罢了。”
还有在街上他救了她。
但是奴才救主子,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