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猫突然说:“你若肯在地上爬一圈,我们兄弟立刻就放你走,否则我们非但要拿走青竹刀,还要拿走你的脑袋。”
这句话此刻从这白猫口中说出,每个字都变得像是一把刀。
司徒彪面上一阵青,一阵白。他斜睨了红衣少女一眼,怔了半晌,突然趴在地上,居然真的围着桌子爬了一圈。
狗娘养的到这时才忍不住叹了口气,眼睛紧紧盯着面前的空菜盘子。他的食量很大,整整一桌子菜,现在已经被他吃了个精光。他看空菜盘子的表情,仿佛他还没有吃饱一般。
他叹息的声音极小,但幽灵三猫的眼睛已一齐向他瞪了过来。他却似乎没有看见,还是在像饿狗那样盯着空盘子。
青竹刀就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司徒彪抛过来是这样子放着的,现在还是这样子放在那里。但此刻三猫从那把刀跟他身上已看见了很危险的气息。
白猫阴恻恻一笑,说:“原来他真是个高人,我兄弟倒险些看走了眼。”
黑猫狞笑着说:“怪不得你要叫我们先去找他要刀了,你认为我们会被他杀死。”
紫猫的手一抖,手中也多了柄剑,剑光却如紫虹般眩人眼目。他傲然说:“纵然我们兄弟先与他打一架,我们也还能将你们杀死。”
他们的眼睛如山猫般盯着狗娘养的。狗娘养的却在专心地舔着空菜盘子,仿佛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白猫突然说:“我们现在就先将你们杀死,看你们怎么来坐收这渔翁之利。”
说完,三个人就对他们扑去。
但门外却突然有人大声说:“住手!”
三人立即停住,惊怒的扭头看过去。
听到了这句话,司徒彪等人似乎觉得很惊讶,但也很欢喜。他们看过去,一个灰衣少年走进了这屋子。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流出的汗水湿透,仿佛他从很远的地方马不停蹄地赶来一样。他的身体很瘦弱,但他的身子还是挺得笔直的,直得就像标枪。气也一点都不喘,平静得就像没有赶过很远的路一样。
他的脸长得十分的英俊帅气,但表情却看起来是那么的凶恶,那么寒冷。
他的眼里永远带着种不可放松的警戒,像是随时都在准备战斗,提防,令人不敢去接近他。
但最令人注目的,还是他腰带上插着的那柄剑。这柄剑没有鞘,剑柄也没有华丽的剑穗,剑身也没有亮光,刃口也是钝的,甚至连剑尖都缺失了。
这柄剑,充其量算小孩子的玩具剑而已。
看见这柄剑,黑猫目光中的惊怒已变为讪笑。他咯咯地笑着说:“刚才是你在说话吗?”
灰衣人答:“是。”
黑猫问:“你也是来跟我们夺刀的吗?”
灰衣人答:“我只不过想知道,他们已经答应让你们拿走那柄刀了,你们为什么还不肯放过他们呢?”
黑猫盯着灰衣人说:“蚂蟥也不咬你了,让你从它面前过去,你为什么还要将它踩死呢?”
灰衣人说:“我讨厌它,再说,也不愿它再去吸别人的血。”
黑猫咯咯地笑了。
灰衣人问:“你们讨厌他们?”
黑猫答:“是,也不愿留下麻烦。”
灰衣人说:“我明白了。”
黑猫就说:“那就让开。”
灰衣人突然说:“我又不明白了。”
黑猫盯着他。
灰衣人就说:“那明明就是一柄青竹做的刀,小孩子的玩具而已,你们为什么还要抢夺得如此厉害,不惜夺取别人的生命?”
黑猫说:“你无须知道。”
灰衣人说:“你担心我知道了会跟你们抢夺,你们就又多了一个劲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