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明将剑别入腰间,从他们身边走过去,走出饭馆,走进漆黑的夜里。
柳诗雨一下晕倒在了狗娘养的怀里。虽然阿明的剑只是让她受了点皮外伤,但刚才这场大战,已耗去了她全部真力,她现在虚脱得如正在生大病的人一样。
狗娘养的将凳子踢到墙角,扶着她过去坐下。让她靠在墙壁上,之后就去解下白衣女人的腰带,过来为柳诗雨将伤口包扎好。
柳诗雨睁开眼睛醒来的时候,看见狗娘养的穿着司徒彪的衣裳和鞋子站在她面前,正紧紧地盯着她。她就对他说:“你为什么要救我?”
狗娘养的盯着柳诗雨。
柳诗雨又说:“我刚才可是差点骗了你的刀,要了你的命,你还要救我?”
狗娘养的紧紧盯着柳诗雨。
柳诗雨兀自笑一下,说:“我忘记了,你是说不来人话的。”
狗娘养的点点头。
柳诗雨上下看了他一眼后,说:“你穿上这身衣裳,确实比老乞丐的衣裳看上去要顺眼多了。”
狗娘养的就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裳。
柳诗雨就微笑着说:“过来,让我看一看你的真面目。”
他摇了摇头。
柳诗雨惊异地问:“你不愿意?”
他点点头。
柳诗雨就看一眼自己的胸脯,说:“是你为我包扎的伤口吗?”
狗娘养的就点点头。
柳诗雨说:“一看就知道是你包扎的,包扎得如此潦草,不过,我得感谢你。”
他什么也没做。
柳诗雨突然说:“你看过我的身子?”
他点点头。
柳诗雨就抬手打了他一巴掌,娇嗔地说:“流氓!”
他惊讶的盯着柳诗雨,不明白这个女人的心思。
柳诗雨娇怒的盯着他看了会儿,叹口气说:“唉,算了,你又不是正常的人,是狗人,有很多事情不明白,看了就看了吧。”
他就点点头。
柳诗雨盯着黑暗中说:“现在,你可以走了。”
他摇摇头,盯一眼地上的琴,又紧紧盯着柳诗雨。
柳诗雨就盯着他看了会儿,说:“你担心离开我后,就会有人来将我杀掉,因为我受伤了,因为我的琴弦断了?”
他用力地点点头。
柳诗雨说:“你的心肠是好的,可是,现在还有谁会来杀我呢?”
他就扭头盯着地上黑猫的尸体。
柳诗雨说:“你是说逃跑掉的白猫与紫猫,他们会回来杀我?”
他点点头,看着黑暗里。
柳诗雨说:“你说他们就躲藏在外面的黑暗中?”
他点点头,走过去捡起柳诗雨的琴看着。他突然看见在这琴的端部,似有一个不一样的痕迹。那痕迹跟琴整体的颜色很相似,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而这痕迹仿佛如刀的横切面一般。他看了一会儿这痕迹,拿着它走到柳诗雨面前,将琴还给柳诗雨。
柳诗雨并没有接过琴,她叹口气说:“不要了,弦已断,琴已废,人已伤,还是不要的好。”
他并没有将琴丢掉,他看着柳诗雨,摸摸琴上的断弦,又提一提自己身上的衣裳。
柳诗雨盯着他,说:“你是叫我将弦换掉,重新续弦,不要丢掉这琴?”
他点点头,抖一抖自己身上的衣裳,昂首挺胸的对着柳诗雨。
柳诗雨看着他很想了一会儿,才说:“你的意思是,这是一把好琴,只是弦断了,重新续弦就又会是把好琴了?”
他点点头。
柳诗雨一惊,说:“你喜欢这琴声,你懂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