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样的啊?去人家吊孝,哭错了人。
但是在夏侯烈的灵堂前面,这些人虽然怒火冲天,也不敢乱来,只能用杀人一样的目光瞪着王术。
还好王术哭了两句不哭了,来到了那个文士前面,嘴里嘀嘀咕咕道:“小烈啊,你死了,我来给你随份子,随多少呢?”
夏侯长跃和身旁的那个老头紧紧跟着王术,想看看王术怎么收场,心说这小子怎么也得随几千块钱吧?
结果差点暴走。
王术嘀咕完,在裤兜里扣扣锁锁半天,结果抠出来一个一毛钱的钢镚,扔在了桌子上:“小烈啊,我罗天集团也不富裕,本来打算给你随半毛的,但是掰不开啊,都给你了,一路好走。”
卧槽!
夏侯长跃在后面好想骂一句,你他娘来随礼也就算了,随一毛钱算怎么回事啊?
记账的那个中年文士都被气笑了,从来没见过这么抠的人,给人家随礼随一毛钱还嫌多,打算掰开?
王术把一毛钱的钢镚扔在桌子上,进屋来到夏侯烈的灵堂前面,考虑到人死为大,深深鞠了一个躬,满脸悲痛,装模作样的说道:“小烈啊,我这也没什么送你的,就送你一首诗吧。
半生风来半生雨,
命运坎坷无有女。
有个儿子私生子,
叫声爸爸不是你。
啪啪!啪!
王术一边说,转过灵堂来到后面,用手拍击夏侯烈的棺材,嘴里嚎啕大哭,哭的那叫一个痛哟,把夏侯世家那些女眷都哭的眼泪出来了。
但是他这么拍击棺材不像话啊,眼瞅着棺材发出咔咔的声音,要裂开一样,吓得夏侯长跃一摆手,几个警卫员赶紧上来把王术给拉开了。
王术这才止住了哭声,然后假模假样的擦了擦并没有流出来的眼泪,脸上变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来到了夏侯长跃身前,在兜里摸了摸,摸出一张纸条来:“老夏啊,不好意思,你儿子夏侯烈欠了我一百亿,子债父偿,我也穷的快揭不开锅了,还给我吧。”
啊?
夏侯长跃这才明白王术来干什么的啊,这兔崽子是来要账的啊?
话说有这么要账的吗?人死了还没凉,另一个在医院抢救呢,你来人家要账?良心何在?天理何在?
夏侯长跃用目光撇了撇王术手中的纸条,再次把火气往下面压了压:“王术,人死如灯灭,一了百了,账目自然也会跟着消失。
既然烈儿已经死了,你们之间的账应该一笔勾销。”
什么?
王术眼珠子瞪的和牛蛋子一样:“夏侯长跃,你想赖账?你好好看看,这可是你儿子当着一个集团军的面,给我打的欠条。
你敢赖账,信不信老子把这座灵堂给你拆了。”
王术说完,大步来到夏侯烈的棺材跟前,探手一抓“咔嚓”把棺材盖给抓住,就要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