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书心中极其不愿地收下命令。
许大人倒是很高兴,心里已经开始筛选人才。
威远侯这才出列,“陛下,臣提议国子监设农学,将农学加入科举。”
原本平静的殿上瞬间哗然,就如同一滴水滴在油锅中刺啦啦溅起许多油点子。
“荒谬,陛下,臣不赞成将农学加入科举中,自古以来,科举考试内容为四书五经子学史籍等,农学稍有涉猎即可,无需纳入科举考试中。”
沈国公反对,永义侯赵侯爷也反对,吏部李尚书跟着反对。
“陛下,沈国公说得不错,祖宗礼法不可破啊。”说话的是礼部尚书。
胡尚书悄悄抬头和边上的许尚书对视一眼,均看见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周侯爷实在有些势单力薄,他提议此事,除了一波反对的人外,剩余的人不吭声做中立派,他单独一派,与反对派你来我往做斗争。
威远侯:“陛下,由此事情就可以看出,地方官员不懂得农事而造成了多大的损害,因为官府的一个错误决定,百姓们损失的可不只是粮食,也有可能,家破人亡!”
威远侯郑重其事道:“而整个大丰,知农事的官员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精通农事者更是寥寥无几,做过错误决断所造成损失的绝对不只这一例子。
农与民,乃国之根本,将农科列入科举一途乃是重中之重。”
翰林院大学生徐季客开口,阻止了两方人的争吵:“陛下,科举考试为我大丰筛选国之栋梁,正如沈国公所言,自古以来科举考试内容从未变过,贸贸然增设一科,孔引起学子们的阵乱,此事该从长计议。”
此时,沉默了许久的丰帝终于开口,“如徐卿所言,此事从长计议,退下吧。”
众人隐晦地对视一眼,各自藏着心事退下。
夜色降临,华灯初上。
夜晚的京城挂满彩色灯笼,大街小巷里人头攒动。
酒楼菜馆人声鼎沸。
闽福楼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酒楼,临水而建,一共三层楼最顶层是个超豪华大包厢,今日被忠毅伯给预定了。
周侯爷下衙后先回了家中休息了两刻钟,换了一身低调的衣服,乘着马车从侧门悄悄离开。
闽福楼三楼作为超级豪华大包厢,自然有特殊通道上楼。
周侯爷被酒楼的小厮领上三层时,里面坐了三个人,正大眼瞪小眼。
周侯爷:“......。”
忠毅伯(钟诚的爷爷)、胡尚书和许尚书纷纷站立行礼:“侯爷。”
周侯爷:“.....出门在外,不必多礼。”
视线扫到忠毅伯,忠毅伯双手一摊,“下衙的时候碰到二人,硬要跟着来蹭饭。”
他就说嘛,文官脸皮厚起来,他们这些皮糙肉厚的武夫都比不过。
胡尚书和许尚书两个人表示完全听不见忠毅伯此话。
只看着刚坐下的周侯爷,猴急地问道:“侯爷今日所言到底为何?”
周侯爷不紧不慢地喝着茶,并没有回答他们。
一向稳重的胡尚书和许尚书眼巴巴地看着周侯爷,都有些坐不住了。
更遑论一向是个急性子忠毅伯。
“我说你小子,快给老夫说道说道,你今日这一出到底是何意?”
周侯爷放下茶杯,扫了三人一眼:“今日的提议,你们肯定还是否定呢?”
三人一噎,在心里腹诽周侯爷心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