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重大的事情,底下的官员略略一讲,大家半阖着眼皮粗略地听着,就等着丰帝说退朝。
今日的朝会,结束地异常早,只两刻钟就结束了。
丰帝回到勤政殿喝口茶,没什么形象地靠在龙椅上。
停笔了几日,再看到龙案上那厚厚的折子就觉得碍眼。
他觉得自己难,太难了。
都说皇帝享尽天下的富贵,可谁知道他没日没夜批奏折的痛苦,别的大臣还能出去串串门拜拜年,他只能在宫里串串各宫的宫门。
这么一想,丰帝想出宫玩了。
“李福,出去安排一下,元宵灯会朕要微服私访,与民同乐。”
李福:“......。”
起居郎:“......。”
“陛下......”李福无奈地叹息。
自家这位主子,有时候真的是......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猴子戴帽子唱戏,想一出是一出。
说是微服私访,那身边跟着人不得几十个,还有暗处的人不得加以布置。
元宵灯会那么多人,那发生的意外太多了。
丰帝捏起一个折子捏起一支笔头也不抬:“快去,快去。”
李福无法,只得下去找人去了。
起居郎提笔写下:大丰十九年正月初四,帝欲十五出宫看灯会,一意孤行,甚是任性!
起居郎胆子很大,一点不怕丰帝看到后的反应。
反正他实事求是,刚正不阿,不怕不怕。
丰帝任性,发布了这一通知,把相关衙门弄得是人仰马翻。
等一切安排妥当了,丰帝还是没有去成。
正月初八这日,一道从西北快马加鞭送过至丰帝龙案上,丰帝大发雷霆,杂碎了自己最爱的一套茶杯。
勤政殿内,站着大丰朝最精英的大臣们。
“陛下,草原自前年冬日滴雨未下,今年亦是如此,草原此原怕是想直接进犯我大丰。”
草原部落极其无耻,经常犯边,抢完就跑。
且草原广袤又居无定所,他们想打也不好打。
赵侯爷:“陛下,我丰国力昌盛兵马强壮,草原要打,我大丰奉陪,臣请旨领命前往西北,必定将草原人赶回漠北。”
“赵侯爷说大话可别闪了舌头。”沈国公冷哼开启嘲讽模式:“赵侯爷十年未曾领兵,未曾练兵,你拿什么去打草原?用你的一张嘴吗?”
赵侯爷被顶得面红耳赤,“本侯再如何,也曾领兵十五年,不似沈国公,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鸡。”
“赵侯爷老当益壮,还能置一房外室,本公自是不如你多矣。”
赵侯爷如今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起他置办外室一事。
以前有多喜欢,如今就有多厌恶。
赵侯爷撸起袖子就想揍沈国公那张老脸。
丰帝看的心烦,“够了!”
一双厉眼扫过沈国公和赵侯爷:“二位,要不要朕把这勤政殿让出来给你二位吵啊?啊?”
沈国公和赵侯爷立马告罪。
“哼!”丰帝看向众臣子,“诸卿,你们如何看?”
户部尚书当先表态:“陛下,虽说草原这一年多来干旱国力下降,但是我大丰去年一年同样多灾多难,臣不赞成起兵。”
开玩笑,一开始打仗,那投入的银子就如无底洞一般。
再有扬州,作为一个纳税纳粮大府,被水淹了一季度,今年的收成和税银是不用想了,更甚,明年也可以不用想了。
不但如此,朝廷还要赈灾......
娘诶......这户部尚书做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