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委派了守粮仓的人郑重应是。
林冉又道:“我实话说与你们听,咱们大丰国库那干净的老鼠都不愿去光顾的,都不如我们屯田司的老鼠多。”
众下官:“......”
这是什么值得拿出来比较的事吗?
林冉:“胡尚书恨不得天天抱着......”林冉本想抱着氧气罐上班。
忽然回神,现在没有氧气罐这个东西,他们也听不懂。
于是改口道:“胡尚书恨不得提前致仕,奈何朝中都没有人愿意接手他那比脸还干净的国库。”
众人一脸我知道了一个不该知道的小道消息的恍然。
沈闻玉:“都说心宽体胖,难怪之前回京述职的时候,我就觉得胡尚书变瘦了。”
林冉无语了一息点头表示赞同:“......都是因为国库空虚把他给担忧瘦了。”
司东青看看林冉,又看看沈闻玉,这两个人的话题是不是偏了?
好在林冉又把偏了的话题拐回来了,“我的意思是呢,朝廷那边的粮草指望不上了,就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这也是我们屯田司的作用。
粮草一定要看好了,不能有一点差池,不然咱们整个司的人,就等着在菜市口见吧。”
“菜市口?”沈闻玉懵,他表示跟不上自家上官的思绪,怎么一瞬间就跑到菜市口去了?
谷长宁一巴掌拍在沈闻玉的肩膀上,朝他做了个杀头的动作。
沈闻玉这才想明白,脸色有些发白:“大人放心,我们一定看好粮仓。”
看守粮仓的不行,就他上!
就算河渠不挖了,他也不能让粮食出现问题。
他的前程一片光明,可不能因为这个原因让自己提前去见祖宗。
西北屯田司悄悄地忙碌了起来,西北军也已经开始悄悄地戒备。
徐总缇明显能感觉到灵洲城近来的变化,把自家天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儿子抓到书房一阵发问。
“你这几日忙什么呢?”日日天黑才回家。
徐礼彦直接瘫在椅子上:“我们家大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着急秋收,我们这一段时间一直在忙着呢。”
徐总缇要问的就是这个,“怎么好端端的这么急着秋收了?”
他总觉得屯田司在计划着什么,他这心里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徐礼彦耷拉着脑袋,眼皮子都睁不开:“爹,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很急。”
“你们林大人......近来有没有什么异常?”徐总缇的声音放得很轻很柔。
徐礼彦累了几天,一回到家里就放松了下来,此时听着自家爹这么柔和的声音也没有察觉出有什么不对。
“有啊。”
徐总缇忙凑过来:“哪里不对劲儿?”
徐礼彦:“加快秋收就挺不对劲儿的。”
徐总缇:“......”
又问:“为什么加快秋收?”
“我怎么知道?”徐礼彦强睁着眼睛看着自家爹:“爹,我刚刚不是说了我不知道吗?”
徐总缇:“你就没有得到一点点小道消息吗?”
徐礼彦:“爹,我们屯田司的人这段时日都是早出晚归,各自分配了任务,连面都见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