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白扇已经再次无视门口的三头,回到了自己的房子,把一直焦急等待她的绵绵搂进了怀里。
洗干净又换上干净衣服的绵绵就像个粉色小团子一样,一双大眼睛盯着你的时候,好像你就是她的全世界,眨巴眨巴,萌的人心都化了。
白扇忍不住用双手捧着她的脸,绵绵不光不躲,还依赖的用脸蛋在她手心蹭了蹭,蹭的白扇心都化成了一汪水。
香香软软的小闺女,也太招人爱了吧!
儿子?什么是儿子?她这个世界有儿子吗?
已经被开除儿籍的三头看着自己母亲看都没看他一眼的走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了。
他不再守着老大家门口拍门,一挪一蹭的回到了本属于自己的家。
他也不进去,就守在窗根底下哭给白扇听,希望白扇能出来哄哄他,像哄妹妹那样。
哄一哄他,他就原谅今天她打了他的事。
毕竟他可是她和爸爸唯一的儿子,难道不比那个脏兮兮的坏丫头重要吗?
可是这一等就是小半天。
北方的十二月份已经开始下雪了,虽然他穿着原主给邮过来的新棉衣新棉裤,也被冻的上牙打下牙。
他好冷,好想进到屋里,特别是闻到白扇用带回来的白面烙了糖饼给绵绵吃的时候。
三头的口水简直都要流下来了,他顶不住了,也不等白扇哄他了,自己就去拉门,可是一拉却没拉开,屋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白扇从里面插上了。
“妈!你让我进去!我也要吃小饼!妈!”
里面没有人回应他。
“妈!我是你儿子啊,你开开门啊!”
“滚!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三头终于绷不住了,再次嚎啕大哭起来。
可是面前的门却并没有因为他的哭,而为他敞开。
老刘太太今天心情太差,也没有做饭,还是老大媳妇做了饭给她送了过去一些。
等三头饿的不行去找饭吃的时候,才发现压根就没有人准备他的饭,也没有人愿意让他住下。
在他们眼里,三头就是白扇的一个缺口,等到白扇心软原谅三头的时候,自然也就不好再怪罪其他人了。
所有人都在等,等白扇心软,等她将这件事翻篇。
可三头不知道,他只觉得是因为白扇,自己才变成这样的。
就是因为妈妈把人都得罪了,所以他们才不对自己好了,明明之前都不是这样的,都怪妈妈。
他一边拍门一边把埋怨的话都说出来了,白扇在屋里听的直摇了摇头。
子曰:这孩子扔了算了。
原主和丈夫可从没对不起他,对他比对绵绵还要看重,可谁能想到夫妻二人一离开,他就能为了讨好别人,这么伤害自己的妹妹。
他已经七岁了,在这个年代已经算是个半大孩子了,可别拿岁数小什么都不懂来说事了。
什么都不懂,他还懂得察言观色,知道欺负绵绵能得到别人的欢心。
对此白扇只能说,人之初,性本善,但凡事都有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