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染上月光之力的瓜子带着耀眼的光亮,像一颗颗流星划过夜空般,美的璀璨夺目。
可等光亮落地,所有张牙舞爪要取他们性命的邪物都被这一颗颗瓜子打的没了声息。
“这回,能单挑了吗?”
阮蛟脸色却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原来那不是什么法器,可这到底是什么招数?怎么会这么厉害?这是真的存在的吗?
不用说别的,只这一招他就知道了,他打不过。
别说单挑了,就是让他一支手他也打不过。
但他堂堂一代大妖,也不能就这么投降,而且她刚才杀了他那么多子孙后辈,他怎能袖手旁观。
他一边想一边幻化出了本体,一条水缸粗细的黑色蟒蛇。
它张开大嘴,示威似的长啸一声,气势磅礴,恐怖如斯,然后……吞了粒瓜子。
白扇看它嘴长得那么大,嗓子眼都看见了,手就有点痒了。
她捡起一粒瓜子,biu~的一声,就弹进了它的大嘴里。
那瓜子仿佛带着致命毒药的暗器,哪怕触碰到皮肤都能分分钟炸裂开,更别说被白扇一指弹进了它的嘴里。
只此一下,阮蛟就发出了震天地般的痛吼声。
整个蛇轰然倒地,一边嗷嗷叫一边满地打滚。
白扇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依旧没从沙发上坐起来,“下辈子记得和人打架的时候,别张那么大的嘴,喂你吃个毒药也太容易了吧。”
阮蛟已经听不见白扇说什么了,他感觉自己的肚子里好像进了个孙猴子,五脏六腑都被捅破了天。
他一张嘴,一大口血吐了出来。
白扇这回急了。
“你干什么!你吐地毯上了!明天琳姐怎么收拾!你还能不能有点礼貌了!”
言言:……
谢骄:……
阮蛟闻言一口血差点又吐出来,这一刻他后悔了,也许他不应该下山的。
本来山上的母蛇任由他挑选的,结果他偏为了一个人类把自己送到了这样的魔头跟前,又把自己搞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动物的直觉告诉他,他是真的要死了。
“白、仙子,看在我、看在我未曾害过人命的份上,你放我一马!我这、我这就走,我再也不出现了!”
“放过你?你想什么呢?你没害过人,不是你没有恶念,是因为每次我们都出现的及时,不然的话你手上的人命你自己数的清吗?”
可阮蛟的脸上毫无悔意,他是潜心修炼多年才修成人形的大妖,可他们是什么?蝼蚁一般的生命,如何能与他画等号?
白扇见他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也不想多说废话。
这样的东西如果让他登上高位,拥有他人没有的能力,只能是酿成大祸。
因为他心中只有自己,还有自己的喜恶。
除此之外,一些都可以成为牺牲品。
见白扇没有放过他的打算,阮蛟只能拼死一搏。
他拼尽全力腾飞而起,向院子外飞去。
可院子的四角已经被言言布置上了阵法,他是逃不出去了。
可他不甘心。他为了白露,数百年的修行与生命即将毁于一旦,他又怎么能放她独活,他怕他死彻底后,白露会去找别的男人。
她是他的,活着是,死了也是。
如果不能做一对人世的夫妻,那就陪他下地狱吧。
毕竟他就要这么霸道又有占有欲的男人。
打定主意后他不顾自己的伤势,拼命的撞击结界。
他可以死。但绝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