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朱由棷刚有些疑惑，便看见城主府又走进一位面容苍老的倭寇打扮的人。
“陛下，陛下......”
此人还未见到朱由棷，便是泪流满面，接着只喊了两声，就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朱舜水也只好解释道：“这位是季明志，是一位潜藏在倭寇多年的锦衣卫下属。”
朱由棷也从王晓良的奏表中看到了这件事，他点点头安慰道：“辛苦了，季明志。”
“不辛苦，一切都值得了。”
季明志只是情感一度爆发，终于哭了一阵后，恢复过来。
“我见到季明志在府前徘徊了好久，不敢进来，所以才将他带了过来，陛下、季大人，我还有事情要办，先走一步。”
朱舜水离开城主府后，季明志也开始说起了自己的经历，不过和对王晓良说的情况类似，朱由棷也在王晓良的奏表里看到了他的故事，如今再听他本人叙述，只是又多了一丝辛酸的味道。
“你们没有忘记大明，我也很感激，如今大明不再是之前的大明。待到倭寇国彻底收服，我会将你们的事情公布在大明全境，让大家也知道你们的贡献。”
朱由棷也受到了季明志的情绪感染，话语中也是包含了感情。
“陛下，我再见到您已经很幸福了，这些年来在倭寇国，为了进入他们的圈子，我们也都违背了一
些本心，学习了他们的文化，特别是他们这种无父无君的伦常败坏，我实在忍受不了。”
季明志虽然在倭寇国只呆了三十年，但倭寇国内，除了一些有着“武士道”精神的武士外，其余人的道德水平就参差不齐了，远比不上大明的臣民百姓。
朱由棷也知道，这样的环境会让人十分的反感，“这些年，你也是很不容易啊。”
这些大明的间谍为了融入倭寇国的身份，也是娶妻生子，现在在倭寇国也有了自己的家庭，所以他们的情感实际上是很复杂的，而且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放弃家庭，来为国家办事，像季明志这样敢站在台前的人更是不容易。
他在倭寇国内的，原本熟悉亲近的朋友家人也会因为他的身份暴露，对他疏远，当然对待这些间谍最好的方式，还是季明志所说的，暂时不要暴露他们的身份信息。
而季明志这段时间来，也是经历了不少的暗杀和偷袭，他也把这些事情告诉了朱由棷。
对于大明来说，季明志是英雄，是为国牺牲的勇士，但相对而言，对于倭寇国来说，这些人就是阴谋算计的小人，那些倭寇十分痛恨这样的人。
更因为这些倭寇人在战事上无法获得成功，他们才把怒火撒在了季明志的身上。
“这样。”
朱由棷仔细思考了一阵说道：“你现在就暂时住在军营之中，有了这些士兵的保护，你的安全也能得到保
障，你可不能提前牺牲了，一定要等到大明成功收入倭寇国的那天。”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