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十余万威武军安营扎寨,密密麻麻的营帐布满了旷野森林,照明的火把将周围映照宛如白昼。
长途行军让威武军的士卒们也都是疲惫不堪,他们仅仅在营地外围布置了简易的拒马鹿柴后,甚至连防御的壕沟都懒得挖。
毕竟对于他们这么一支十余万人的大军而言,小股的贼军避之不及呢,谁还敢主动的来招惹他们。
当威武军的大军安营扎寨宿营的时候,在距离他们二十里外的渡口旁,威武军的辎重部队正沿着浮桥缓缓的通过。
威武军的辎重部队运输着大量的粮秣和武器装备,速度缓慢,所以当作战部队在休息的时候,他们还在赶路。
“旗团长大人,看样子是威武军的辎重部队,要不要上去将夺了?”
在距离渡口不远处的一个长满了灌木的山坡上,几名身穿清河军黑色制服的军官正趴在地上,观察着远处人声鼎沸的渡口。
“我们的任务是夺取渡口,而不是夺他们的辎重。”
一名精悍的青年盯着远处那戒备森严的辎重护卫部队,婉拒了手下军官提出的建议。
这名精悍的青年军官就是清河军步兵第五旗团长董浩,也是战争学院第一批学员中的佼佼者。
他率领他的旗团悄无声息的迂回到了威武军主力部队的身后,目的就是切断威武军的退路。
“那么多的粮秣辎重,要是夺下来的话,咱们就发财了。”
虽然旗团长董浩反对夺取威武军的粮草辎重,可是他手下的军官还是面露贪婪色。
“瞧见他们的护卫部队没,至少有一万多人,加上运输辎重的民夫,至少三四万人,咱们可没那么大的胃口。”
“要是不能短时间的结束战斗,就会惊动他们的主力部队。”
董浩对身边的几名青年军官道:“不要咱们没有吃到肉,反而崩掉了牙,那就得不偿失了,所以小心没大错。”
“嘿嘿,旗团长大人,我就是说说而已。”
看到董浩不愿意去打威武军的辎重部队,他身边的军官们虽然略显失望,可是却也不敢擅自行动。
虽然那些辎重粮秣是一个巨大的诱惑,可要是将任务办砸了的话,那他们回去可是要受到严惩的,毕竟清河军的军纪森严。
董浩能够成为清河军第五旗团长,除了他军事素养高以外,打仗喜欢动脑子也是他的一大优点。
倘若是派别的旗团长到渡口,看到那堆积如山的粮秣辎重,估计想都不会想就会冲上去。
而董浩却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只要他们消灭了威武军的主力部队,这些东西迟早都是他们的。
董浩他们趴伏在小山坡上的灌木丛里足足的等了三个多钟头,渡口那边这才逐渐了安静了下来。
大量威武军的粮秣辎重也在大量民夫的运输下,到了二十多里外的主力部队宿营地。
随着辎重粮草通过了这里,威武军的万余名护卫部队也都撤离了这里,去大营休息去了。
而这一处搭建了十多座浮桥的渡口仅仅留下了不到两百人的威武军士兵戍守。
这些威武军士兵们白天忙着搭建浮桥让大军通过,而后又在桥头指挥辎重车辆通过,也是累得够呛。
他们在渡口扎下了帐篷,三五成群的聚集在篝火旁,这才有时间坐下来煮一点东西吃。
当守卫渡口的威武军士兵们在围着火堆煮东西吃的时候,周围的黑暗中,大量的清河军士兵悄无声息的围了上去。
“什么人?”
听到了黑暗中的动静,有端着碗的威武军士兵也是站起来朝着黑暗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