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败如山倒,刘岩率领的残兵败将面对清河军的围追堵截,逃兵如过江之卿,挡都挡不住。
特别是听到身后轰隆隆的马蹄声响起,清河军一万骑兵宛如海浪一般席卷而来,那些围聚在刘岩周围的禁卫军亲卫营士兵也一哄而散。
毕竟相对于忠诚而言,他们更在乎自己的性命,毕竟命没了,什么都没了。
看到四散而逃的部下,刘岩这位征东将军也面如死灰,拔出了自己腰间的佩刀,仰天悲鸣。
刘岩的心里很清楚,自己打了败仗,要是逃回去的话,必定性命难保,还会拖累自己的家人。
要是自己阵亡在战场上的话,纵使是禁卫军大帅胡子阳推卸责任,念在他已经阵亡沙场的份上,说不定还会网开一面。
奔涌如潮的清河军骑兵举着火把冲了过来,四散而逃的禁卫军士兵们就像是被驱赶的鸭子一般,惶惶不可终日。
在人喧马嘶中,刘岩这位曾经统兵十万的征东将军,将配刀抵了自己的脖子,在战场上自尽而亡。
随着刘岩这位大将军自尽而亡,那些四散而逃的禁卫军在清河军的围追堵截下,也是很快全部成为了清河军的俘虏。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清河军这才停止了搜捕行动,开始打扫战场。
清河军也是发现了身穿着甲胄的禁卫军征东大将军刘岩的尸体。
清河军近卫军团副军团长谭锋也没想到,这个征东将军刘岩竟然还如此的有骨气,没有跪地投降,反而是以自刎结束了性命。
清河军短短时间内就攻克了河西行省的庆城府,消灭了刘岩所部。
而在龙安府的禁卫军元帅胡子阳因为清河军斥候骑兵封锁战场,所以压根都不知道战场的实际情况。
胡子阳觉得刘岩手底下有数万兵力,而且有坚固的城市作为屏障,怎么也能坚守十天半月的。
只要清河军攻击庆城府失利,到时候人困马乏的时候,他们再大举的反击,必定能够重创清河军。
西乡府和田津府的禁卫军守军倒是知道庆城府危在旦夕,所以他们也是第一时间派兵驰援。
只不过陈子昂早有布置,防御西南方向和东北方向的两支部队击退了这两个方向的禁卫军援军,斩获不少。
眼看着清河军竟然如此的彪悍,这两个方向的禁卫军也是不敢再去庆城府了,而是收缩了回去,紧急的向胡子阳禀报前线的情况。
陈子昂率领的清河军并不是野战精锐,而是一支刚组建的新军部队。
他们硬生生的从禁卫军的防线中撕开了一个缺口,来了一个虎口拔牙,吃掉了刘岩所部,攻占了庆城府。
只不过陈子昂并没有长期占领庆城府的打算,因为这里属于突出部,两翼是田津府和西乡府,再往前则是龙安府。
虽然他们虎口拔牙吃掉了刘岩所部,可是他们的三个方向都是禁卫军的控制区,很有可能被禁卫军反包围。
陈子昂可不想在这里和禁卫军打成持久的消耗战,他喜欢打的则是短促的歼灭战。
以他们清河军目前的实力,乘胜追击的话,在付出一定代价的情况下,未必不能击败胡子阳的部队。
可是陈子昂的目的是给远东朝廷施加压力,为敌后的周霸等人争取时间,所以他在攻占庆城府的第二天,就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他们占领了庆城府,一旦胡子阳知道了的话,势必反扑,到时候少不了又是一场恶战。
近卫军团虽然这一次打得好,可是也伤亡不小,而且他们需要及时的撤下去整补,进行经验总结,不适合继续的连续作战了。
“大帅,禁卫军的俘虏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