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的话一传十,十传百,浑身血迹斑斑的北方军骑兵们也都格外的兴奋,一个个宛如见到了血肉的野兽一般,嗷嗷叫。
“少帅,要不要等后边的弟兄跟上来?”
李毅复仇心切,将武器辎重等扔给了大部队,率领五万骑兵轻装突进,一路折损下来,现在仅有四万多了。
而他们的后续部队却被他们远远的甩在了后边,以四万余人对付十余万镇东军,兵力相差悬殊,有将领觉得太过于冒险。
“不用等他们了,派个人催促他们一下,让他们尽快的赶上来就行——”
少帅李毅觉得以数万骑兵对付镇东军的十余万步兵那是绰绰有余了,所以现在懒得去等候后边那些携带着武器辎重的大部队。
“诺!”
面对少帅李毅的命令,跟随他的将领们虽然觉得有些冒险,可是富贵险中求,他们也决定跟着李毅去冲一次。
而且他们一路上顺风顺水的打的镇东军溃不成军,潜意识里已经不将镇东军放在眼里了,也是滋生了一些骄横的情绪。
在李毅这位少帅的率领下,四万多名衣衫褴褛,血迹斑斑的北方军轻骑兵从旷野上席卷而过,朝着镇东军主力扑了过去。
镇东军的统帅柴胜能够坐镇一方,自然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饭桶。
他率领十余万镇东军主力迎战,可是也知道在兰沧行省这个地形上,骑兵对阵步兵,步兵那是要吃亏的。
所以得知李毅率领的骑兵部队扑过来后,他迅速的率部退守到了塔城,背靠塔城列阵,摆出了一幅防御的姿态。
李毅率领的骑兵速度也是极快,在滚滚的烟尘中,北方军骑兵抵达了塔城。
看到已经列阵等待的镇东军部队,李毅这位少帅死死的盯着对方柴胜的帅旗,露出了冷森森的牙齿。
“杀!”
战鼓擂响,号角齐鸣,抵达塔城的北方军骑兵们没有丝毫的停留,迅速的组成了品字形的攻击阵型,朝着列阵的镇东军猛扑了上去。
“哼,不知死活的黄毛小儿,今日我定要你血债血偿,为我死去的镇东军将士报仇!”
此刻柴胜也知道李寇这位兵马大元帅已经死了,而且是有人栽赃嫁祸给他们镇东军,才导致北方军进攻他们的。
虽然这其中有误会,可是柴胜现在也没工夫去解释,因为北方军不分青红皂白的攻击他们,已经让他们损失巨大,就算是要解释,也得出了心里的那口恶气再说。
柴胜以前对兵马大元帅李寇还是有些忌惮的,可是对于少帅李毅他却丝毫不惧。
蹄声如雷,北方军骑兵宛如波涛汹涌的海浪一般,朝着镇东军席卷而去。
镇东军也是排着密密麻麻的阵列,无数的长矛刺枪组成了一道钢铁丛林,严阵以待。
两军尚为接触,密如蝗虫的箭矢就已经腾空而起,空中响起了尖锐的呼啸声,刺得人耳膜生疼。
箭矢落在两支军队中,腾起了一团团的血雾,不断有人倒下,惨叫声此起彼伏。
在巨大的轰鸣声中,北方军骑兵撞上了镇东军的军阵,顿时撞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
正面列阵的镇东军部队在骑兵的猛烈冲击下,一排排的垮掉的,然后被骑兵所淹没,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被踩成了肉泥。
可是镇东军的阵列层层叠叠的防御纵深也是格外的厚重,北方军骑兵借助冲锋的势头,一鼓作气冲垮了正面的五个阵列,可是在第六个阵列的时候被挡住了。
速度被不断削弱的骑兵撞上了宛如钢铁堡垒阵列,这一次却没有撞开,然后密密麻麻的长矛刺枪就将他们扎成了筛子。
镇东军以血肉之躯正面迎战,李毅率领的北方军骑兵没有能够凿穿镇东军的阵列。
正当他们想要神龙摆尾冲出去再次集结冲击的时候,四周那些被冲散的镇东军士兵在震天的战鼓声中宛如牛皮糖一般,迅速的黏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