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关笼罩在巨大的喧嚣声中,空中箭矢和石弹你来我往,房屋和关墙被砸的坑坑洼洼碎裂不堪,许多的士兵也被砸得血肉模糊。
关墙上下烈焰席卷,滚滚的浓烟直冲天际,数以万计的瀚海士兵踩着堆叠的尸体,红着眼嗷嗷叫的冲锋,宛如打了鸡血一般。
清河军各处的守卫部队军官命令吆喝声此起彼伏,砖石横木被一股脑的砸了下去。
痛苦哀嚎的伤兵被从尸堆里扒拉了出来送上了浸透鲜血的担架,源源不断的送下了关墙。
沉闷而压抑的气氛中,守卫白马关的清河军野战第十八旗团的军队宛如磐石一般,死死的钉在关墙上,寸步不让。
瀚海的攻击部队一度攻上了关墙,可是被清河军又全部斩杀,将他们赶了下去。
瀚海军队第一波攻击的几个野战团队仅仅两个钟头就被打残了,打头阵的一个野战团队甚至折损过半,失去了战斗力。
可是瀚海军队方面这一次是铁了心的要攻下白马关,打残的团队撤出了战斗,新的团队又高呼着金乌大神万岁,源源不断的投入战场。
“第三旗营换防!”
面对瀚海军队方面采取车轮战术轮番攻击,清河军击退一波,他们又上来一波的情况。
关墙上的野战第十八旗团长周庭也在调兵遣将,以换下疲惫不堪的弟兄,让他们下去休整。
浑身血污的第一旗营弟兄趁着瀚海军队攻击的间隙,迅速的搀扶着那些受伤的弟兄,沿着城梯迅速的后撤。
休整了一番的野战第三旗营的弟兄拎着战刀长矛,扛着横木砖头,迅速的登上了关墙,补充了各处战位。
新上关墙的野战第三旗营刚上关墙,瀚海军队的新一轮攻击就抵达了,战斗再次爆发。
清河军守卫部队与瀚海军的攻击部队围绕着白马关的关墙展开了残酷而血腥的殊死搏斗,寸土必争,寸土不让!
白马关的关墙上进行着惨烈的战斗,不断有石弹越过关墙,将附近的一些民房砸的稀巴烂。
白马关内的居民们也都是人心惶惶,他们担心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自己成为战争的牺牲品。
所以居民们一大早就打点行装,驱赶着牲畜,拖家带口的朝着白马关的西门而去,西门附近的几条街道上人头攒动拥挤不堪,以至于道路都被阻塞。
当初守卫白马关的叛军在徐勇的率领下,全部放下了武器归附了清河军,所以避免了战争。
而现在则是不同,那些心狠手辣的瀚海兵一旦攻进来的话,势必会对他们展开劫掠屠戮,白马关内的百姓不敢冒险留在这里。
许多当初逃难逃到白马关的那些人也随着居民们逃离这一座坚固的关城,虽然他们也不知道还能去哪里,可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之家,总比待在白马关要好。
“让开,让开!”
当背着包裹,面色凄惶的百姓们蠕动着从西门出关城的时候,街道上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和冷喝声。
一队百余人的骑兵沿着街道疾驰而来,他们都是穿着清河军的黑色制服,铁血而冷酷。
领头的是清河军的野战第四军团长王成,他到西门这边是来迎接陈子昂这位统帅的。
在清河军骑兵们的冷喝下,那些拥挤在街道上的百姓们纷纷的避让,很快就让开了一条通道。
王成他们策马而过,当他们刚出了关城的甬道,就看到远处大队魁梧的清河军骑兵簇拥着陈子昂策马而来。
“王成拜见殿下!”
王成他们急忙的迎了上去,然后带着副军团长王虎,董浩等人翻身下马,迎接陈子昂。
陈子昂的临时驻地并没有在白马关,这些日子忙着督促对徐勇所部的缩减整训。
听到白马关遭遇到了瀚海军队的攻击后,陈子昂这才放下了手头的事情,赶来白马关查看情况。
“王军团长请起,说说情况。”
陈子昂让野战第四军团长王成起来后,旋即策马边进城边询问王成的战况。
“殿下,瀚海军队昨夜试图对我白马关展开偷袭,但是被我军击退,天亮后又集结了大军对我关墙猛攻,现在我军正在与他们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