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骑兵宛如狂风巨浪般对帝都展开了一波波猛烈的冲击,可是帝都却巍然不动,狂风巨浪却被撞的粉碎。
帝都城墙已然是血迹斑斑,城下堆叠的尸体互相缠绕着,破碎的盾牌,折断的兵器丢弃的满地都是。
面对帝都城下那些面目全非的阵亡同伴,一路杀到帝都的狼骑兵们脸上的笑容不见了,那一份狂热尽头也消散了。
他们意识到,远东的军队并非他们想象中的那么脆弱,想要攻下这一座坚固的城市,或许他们会将命搭进去。
“元帅大人,我部白天阵亡五千一百人,伤三千人。”
将军巴尔虎也没有了最开始的意气风发,一整天的反复冲锋进攻,除了损兵折将外,一无所获。
“我部阵亡四千八百人,伤两千三百。”
另外一名将军那日松同样是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满脸的沮丧。
要知道,他们草原儿郎可是马背上长大的,弓马娴熟,战斗力强劲。
在正常的情况下,他们一名狼骑兵足以对付四五名远东的步兵而不落下风。
可是现在,仅仅一天的时间,他们就折损了如此多的勇士,这让他们心里也是难以接受的。
这些损失的狼骑兵可都是各部落的精锐,他们聚集在一起是抢掠发财的,而不是送命的。
元帅阿尔斯楞同样也低估了远东帝国帝都的激烈抵抗,面对巨大的损失,他同样是面色阴沉。
“元帅大人,我请求撤下来休整两日再攻。”
面对巨大的伤亡,被打得怀疑人生的将军巴尔虎开口道。
“怎么,小小的伤亡就让你们畏惧远东人了吗?”元帅阿尔斯楞看到士气低迷的众将,冷哼了一声。
“现在远东人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他们知道,一旦丢了帝都,他们就灭国了,所以才会抵抗的如此激烈。”
“他们抵抗的越是激烈,那就说明他们越是害怕我们打进去,我们可不能被他们给吓唬住了。”
“我相信,只要我们攻破了城墙,哪怕只是撕开一个口子,他们必定崩溃!”元帅阿尔斯楞分析道。
“远东人的箭矢太犀利了,而且他们的各种雷石滚木巨大,今日投石机更是给我们造成了巨大的伤亡,我们不能用血肉之躯去......”将军那日松道。
阿尔斯楞道;“打仗没有不死人的,我想我们的每一名勇士早就做好了血染沙场的准备,我们草原儿郎,能够死在战场上,那是我们的荣幸!”
“明日继续的进攻!”
“用敌人的鲜血和头颅去祭奠我们阵亡的勇士!”
元帅阿尔斯楞看着巴尔虎和那日松,并没有同意他们休整的请求,而是命令继续进攻。
巴尔虎和那日松也都是草原的悍将,在元帅阿尔斯楞的鼓励下,不得不重新的振作起来,准备再战。
在经过了一宿的休息后,第二天,巴尔虎和那日松所部再次对帝都展开了猛烈的进攻。
狼骑兵们的弓箭手们抵近掩护射击,那些下马步战的狼骑兵扛着云梯,嗷嗷叫的往上扑。
面对那排山倒海般朝着城墙猛扑而来的狼骑兵,经过夜间整补的守军再次对他们进行了箭矢的倾泻。
在狂风骤雨般的箭矢覆盖下,冲锋的狼骑兵们那是成片成片的倒下。
箭矢的密度超乎寻常,每一名倒地的狼骑兵身上至少插着四五支箭矢。
不仅仅狼骑兵们被射成了刺猬,就连地面都密密麻麻的插满了箭矢,让人不寒而栗。
狼骑兵冲锋的第一进攻梯队的一千五百余人仅仅一盏茶的功夫就全部报销掉了,除了几个在尸堆里扑腾挣扎的外,其余全部阵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