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盛五年,二月底。
河水已经慢慢解冻。
是夜。
金陵城。
皇宫,汇德殿。
秦羽,萧南,魏皇和秦文耀四人坐在殿中用膳。
再过三日,安北军就要开拔了。
秦羽需要趁着乌罗集结大军,天气暖和的时候,将固阳关给加固了。
魏皇端着酒盏,看着秦羽和萧南,眼眸中满是欣慰,“南儿,羽儿,朕真的没有想到,你们这么快便成长为了独挡的一面的大才。”
“这两年大魏发生了很多事,死了很多人,大也有了很大的改变,但你们两人总是冲锋在第一线的,所以你们的辛苦与付出,朕和文耀是明白的。”
“本来固阳关我们是极力阻止你们前去的,但你们又用行动折服了我们,事到如今,朕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朕知道你们两人都有大才,但你们切记,莫要志得意满,切莫大意轻敌,到了固阳关一定要听秦风的话!”
即便现如今秦羽和萧南表现出了足够的领兵能力。
但魏皇依旧不愿意让他们去。
战场无情,刀剑无眼,谁也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一个会先来。
秦羽有经世之才,有改变大魏国运之才。
萧南更不用说了,他是大魏唯一的皇子,唯一的太子。
他们哪一个人有闪失,魏皇都受不了。
秦文耀跟着附和道:“陛下说的没错,固阳关不比金陵城,你们这次面对的也不是政敌,你们面对的是最为阴险、狡诈、凶狠,信奉弱肉强食的敌人。”
“所以你们一定一定不要擅自行动,一切听从秦风的安排,秦风戍卫边疆多年,与乌罗对峙多年,他对于乌罗是非常了解的,所以你们要听秦风的话!”
现如今,魏皇和秦文耀,不是以皇帝和仆射的身份在跟秦羽和萧南对话,而是以老父亲的身份对他们进行着叮嘱。
秦羽点了点头,沉吟道:“陛下,爹,你们放心吧,我和太子又不是三岁小孩,我们到了固阳关一定会听从大哥的安排,我们保证不出固阳关这总行了吧?”
萧南亦是附和道:“父皇,秦大人,你们放心吧,我和姐夫虽然不是什么老实人,但我们也从来不会乱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为了不让便宜爹和便宜老丈人,继续絮叨。
秦羽只能使用善意的谎言了。
听着秦羽这番话。
魏皇和秦文耀皆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他们感觉他们的话,已经触及了秦羽和萧南的灵魂。
魏皇喝了口酒,沉吟道:“如今火弹已经开始向固阳关运送了,还有少量的水泥,虽然河水已经化冻,但天气依旧寒冷,水泥制作效率很低。”
秦羽点了点头,“无妨,等我到固阳关后,再着手制作一些,应该就没问题了,乌罗这次想攻破固阳关,没有这么容易。”
秦羽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想的却是怎么出奇兵,击败乌罗。
当然这话他不能跟便宜爹和便老丈人说。
他们若是知道秦羽有这种想法,估计现在就得将他和萧南给关起来了。
魏皇点头应声,“没错,有了火弹和水泥加固城防后,朕都踏实了许多。”
说着,他看向秦羽,又问道:“如果这次我们能守住固阳关,乌罗大可汗一定会跟我们和谈,你说怎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