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口中的同志,自然就是全程一言不发,装哑巴的宋禹归了。
一个军统局的人,却杀出重围,捡回一条命的同事落入了联党的据点,戏剧。
在云楚又心中思索时,宋禹归也看着她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隐晦之色,浑身紧绷的肌肉悄然松缓下来,他总觉得和这个神秘女人待在一起有些危险。
“宋同志,宋同志?”林宝妹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宋禹归回过神来,脸上神色温柔地道:“不好意思,被山匪和鬼子折磨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再次看到烟火气,有些愣神了,你刚刚说什么?”
林宝妹回了家,心情格外的好,听着宋禹归温柔似水的声音,秀气的脸上露出点点不好意思,说道:“我说,你身上伤势不轻,还是先找大夫看看,包扎一下吧。”
宋禹归颔首,轻声道:“那就辛苦林同志帮我找大夫了。”
林宝妹摆摆手,脸上表情愈发不好意思,倒叫一旁的几个小姐妹看出了端倪。
几人都好奇地打量着宋禹归,追着他问东问西,他倒也是好脾气,旁人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只要不牵扯为什么被鬼子用刑逼问,其他问题一概回答。
一时间,宋禹归倒是和联党的女游击队员们熟络起来。
依着他的心计手段,只怕用不了一个晚上,就能从这些青瓜蛋子嘴里撬出东西来。
不过,这些就不是云楚又要关心的事了,这个时候,她已经被大琦带进了院子。
“同志,流民太多,我们怕惊扰到你男人养病,就特意安排了这么个安静的院子,您看这里行吗?”大琦态度十分敬重,与云楚又说话也很客气。
云楚又看向他,说道:“大琦同志,你不必这么客气,我姓云,你唤我一声云同志就好,这里有我照顾我男人,你先回去吧。”
她待会要给霍湛用药,旁边有人看着难免不便。
大琦点了点头:“好,那云同志有什么事要帮忙可千万不要客气。”
云楚又颔首,目送他离开,不过,他刚走出几步,又回过头来,指了指额头和嘴角的位置,说道:“云同志受了伤,也不要忘记给自己处理伤口。”
云楚又微怔,抬手碰了碰额角刺痛的伤口,笑道:“好。”
大琦离开了院子,云楚又才提着铁皮药箱转身进屋,进去时,她深吸了一口凉气,平复了一下今晚惊心动魄遭遇下近乎冰冷的心,挽起红唇喊道:“娘?砚清哥?”
听到声音,宋桂英忙从里屋出来,声音激动:“楚又!你回来了!”
她心中庆幸,可看到站在那里,脸上都是伤口的云楚又时,眼里不由涌上热意。
“疼,疼不疼啊?”宋桂英上前摸了摸云楚又的脸,没敢碰她流血的地方,心里疼的直抽抽,说着说着,眼泪就簌簌而落:“娘这一晚上都提心吊胆的,你……”
她怎么都没想到,好好一个闺女,怎么就学着旁人搞革命呢?那是好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