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等宋禹归开口说什么,便与一旁的云楚又道:“云大夫,宋先生是不是又该喝药了?劳烦你了。”
云楚又忙点了点头,转身就要走。
宋禹归憋闷的声音传来:“等等!不能喝酒,那吩咐厨房炒几个菜,让我和鹤田先生以水代酒喝一杯总行吧?往后我可就加入尚风堂了,怎么能没有一点庆贺?”
云楚又听了这话,小心翼翼转头看向鹤田本,想看他是否同意。
“你!我指使不动你是不是?”宋禹归大怒,说着就要挣开鹤田本的手,上前狠狠教训云楚又一番,直把她骇的连连倒退,不住地摇着头。
鹤田本瞥了宋禹归一眼,眼底满是不屑。
不过,他脸上依然保持着温和笑意,拉住宋禹归这个动辄发疯,情绪并不稳定的家伙,与云楚又道:“既然宋先生都开口了,那我们照他说的办就是。”
云楚又点头,连忙退出房间,看都不敢再看宋禹归一眼。
在关上房门的那刻,云楚又漆黑如墨的眼瞳十分平静,透着些令人发渗的寒意。
她一走,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宋禹归脸上的怒意却还没有平复下来。
“宋先生,云大夫这么漂亮的女人,你竟然没有丁点怜香惜玉之心?”鹤田本笑着松开手,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目光饶有趣味地在宋禹归身上转了一圈。
“呵,一个女人罢了,再漂亮又能如何?”宋禹归摆摆手,在鹤田本另一边坐下。
对于这话,鹤田本不置可否,他也向来不是个好色的,可饶是如此,他也不得不承认,即便是在灯红酒绿十里洋场的沪城,像云楚又这么漂亮的女人也是少数。
“鹤田先生,你是东瀛人,说的九州话倒是极好,听不出半点口音。”宋禹归问出这个问题,脸上神色十分好奇,这鹤田本不说能引经据典,可成语却是用的不错。
九州话是出了名的难,但多数东瀛人似都能随口说上两句。
他以前从未关心过这些事,可如今身上牵扯的多了,也不由得想知道的更多些。
既然这鹤田本活不了多久了,那他自然是能压榨出多少消息就压榨出多少。
鹤田本笑了笑,看向宋禹归:“看样子宋先生在军统时极少与我们东瀛打交道。”
宋禹归不解,又听鹤田本继续道:“告诉你也无妨,往后我们就是自己人了。”
“九州地广,我们东瀛自不可能放过这块富庶之地,早在几十年前,如我这样日后要为帝国效力的人,便早早学习了九州语,为的就是今天横扫九州时能更顺利。”
“我们东瀛帝国蛰伏已久,不论是军备力量,还是作战时永不退缩的决心,亦或者英勇的胆气,都不缺!九州,注定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鹤田本说起这番话时,目光看向遥远的东瀛国土方向,神色虔诚。
宋禹归眼底闪过一抹冷意,东瀛人狼子野心,竟在几十年前就已经开始酝酿了。
思及国家被东瀛步步紧逼,东瀛特务叛徒甚至已经渗入到了军统中,宋禹归就察觉到一股难言的紧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