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霍二霍三面色微变,也赶紧追上,小声询问:“少帅这是?”
沈虬眉宇间布满凝重,语速极快地道:“时间太紧,少帅准备亲自上阵。”
霍二神情焦急道:“什么?!少帅手臂上的伤口还没好,怎么能亲自上阵杀敌?”
沈虬眉头皱的很紧,没有回答这话。
霍三在一旁也是眉头紧锁,神色沉重,他们少帅的确和传言所说的一样骁勇善战,但他杀敌太过刚猛,容易自伤,手臂上的伤口就源自于次,数次崩裂至今没有愈合。
片刻后,他又想到各方不间断的来电,霍三苦笑一声,着实有些担不住了。
*
江城,南岸蒋家官邸憩庐。
里三层外三层的四象军将这里保护的密不透风,而这里住着的,就是如今四象党最高领袖,蒋瑞清,这间南岸的憩庐就是他真正居住办公的地方。
平日里寻常人是见不到他的,只有在接见外宾,接受外国大使递交的国书,或者召集什么重要会议的时候,他才会出现在总统府,露一露面。
“霍家逆子!区区一个黄口小儿,竟如此狂妄!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一声厉喝从办公室里传出,一沓无疾而终的电文被狠狠摔在地上。
声音的主人是一个年近五十的中年男人,他斥完,看向书桌后面色平静的蒋瑞清,憋着一口闷气道:“我们屡次致电,他却从不放在眼里,委座,我们绝不能咽下这口气,须得让那霍家小儿知晓,广梁乃是我们四象党的地盘!”
中年男人名唤陈雷,乃是如今的四象党秘书长,蒋瑞清的心腹文将,曾为他撰写了许多知名的讲话稿和文章,一个往日温文儒雅的人,如今却被气得跳脚。
蒋瑞清站在书桌后,手持毛笔,正在挥墨,听到陈雷的话后,没有什么反应,直到笔锋收尾,才直起身,声音温和道:“荀恩,来,过来瞧瞧。”
这般随和的声音,很难想象竟是如今九州最富权势的四象党领袖。
陈雷急得不行,可看蒋瑞清面色平和,只能深吸一口气,压住心头的愤怒,走到桌边朝纸上看去,凌厉至极的笔锋,勾勒出两行大字。
“以国家兴亡为己任,置个人生死于度外。”
陈雷念出这两句话,不由轻叹一声,朝蒋瑞清拱了拱手,一脸钦佩地拍起了马屁:“委座大义,的确不是我等能比拟的,但我们就不与那霍砚清清算了?”
这话中含义颇深,陈雷作为谋士,自然能看出蒋瑞清意图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蒋瑞清呵呵一笑,绕出桌子,随手从生活秘书手里接过沾湿的毛巾,擦了擦手。
他道:“荀恩,撇开霍砚清的傲性不说,他这个人,如何?”
闻言,陈雷沉默了片刻,不情不愿道:“有勇有谋,当世难得的将帅之才。”
即便是再恼怒,他也不得不承认,霍砚清以如此青的年纪,就力压黄修伯这样的四象军老一辈将帅,将东瀛大军死死压制,这份本事与能力不是什么人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