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四象党的风头可全被我奉津抢走了,蒋瑞清那老小子铁定成宿睡不着了!”
“去,吩咐下去,老子要大摆宴席,摆他个三天三夜!”
一个中年男人坐在茶桌后,手里捏着一份报纸,看着上面洋洋洒洒的报道,心情很是不错,因为上面大篇幅都是在赞扬他的儿子,霍砚清。
这时,一个身材妩媚的女人捧着茶盏行至他身旁,娇声道:“大帅,先喝杯茶。”
没错,这个开怀大笑的男人正是奉津霍家军的掌权人,疯王,霍坤鹏。
至于这个女人,则是霍坤鹏十分宠爱的七姨太,闫曼如。
闫曼如看着喜形于色的霍坤鹏,眸子微闪,眼底闪过一丝隐晦的不满。
她走到霍坤鹏身后,纤细的手指覆在他肩头,用舒适的力度替他捏着肩,轻嗔道:“瞧把大帅高兴的,每每遇到少帅的事儿,大帅就把其他人都给忘了。”
霍坤鹏轻哼一声,理所当然道:“砚清可是我的长子,又素来争气,在老子心里,谁都比不上,怎么,你说这话的意思是和我儿子争宠?”
说话间,霍坤鹏一把推开闫曼如的手臂,缓缓从茶桌后站起身。
他身形高大结实,脸却十分英俊,只左脸上有一道两指长的刀疤,损了几分美感,却给他平添几分不怒自威的威严,让人明白此人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主儿。
闫曼如整个人被笼在霍坤鹏的气场中,吓得面色微白。
她嘴唇微微哆嗦,强笑道:“大帅这是什么话,曼如怎么敢与少帅争宠。”
霍坤鹏冷笑一声:“没有自是最好,认清自己的位置,莫要我再亲自提醒你。”
闫曼如紧咬着嘴唇,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片刻后,她才鼓起勇气,抬眸看看霍坤鹏的背影,眼中不由多了一丝埋怨。
她已经不年轻了,又哪有那个心思和霍家长子争风?哪里是为了自己,她只是想给自己的儿子争一争罢了,可惜,在这个男人心里,只有霍砚清一个儿子。
霍坤鹏嘴唇薄如刀锋,冷叱道:“行了,回去。”
闫曼如手掌紧握,却顺从地点了点头,她走到窗边关上窗子,风拂过,头上簪着的一朵丝绒花在寒风中颤颤巍巍:“天气虽然回暖了,但大帅也要顾着身体才是。”
听到女人温柔的声音,霍坤鹏皱了皱眉,却没再说什么斥责的话。
她刚欲转身离开,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迟疑又好奇地问道:“大帅,少帅的婚事,可是你亲自决定的?听闻少帅对那姑娘极尽宠爱,还亲自陪她逛珠宝行,听上去实在稀奇,若真是婚事定下了,咱们大帅府可得好好热闹热闹,也让百姓们沾沾喜气。”
闻言,霍坤鹏顿了一下,朝闫曼如摆摆手,没有应答。
闫曼如抿了抿嘴唇,乖顺退下,一出门,原本柔媚如菟丝子的表情,瞬间就变得凌厉起来,一咬牙,转身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