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娇到的时候,和在场的同事们点了点头,这些人照旧不咸不淡的。
不过到底是应了,不像是第一天的时候,大家都当阮娇娇是透明人。
这也算是个进步了。
阮娇娇微松一口气,回到自己的位置,三点后的太阳没那么烈,透过窗户照进来暖洋洋的,阮娇娇感觉身体都舒服了些,就是那窗户还是破的,这就意味着她上晚班还要继续吹风。
刚生过病的身体,比不得其他时候,还是注意点比较好。
这么一想,阮娇娇就去找屠萍了。
屠萍正忙得不可开交,见阮娇娇戴着口罩,还在那咳嗽,不免皱起了眉头,“哪有人修,报修好久了,又影响不到什么。”
其实就是换块玻璃的事情。
只是大家都不坐那个位置,玻璃碎了之后,大家还觉得这么热的天,透点风进来也凉快些,就没人对这件事情上心。
阮娇娇肯定要为自己争取,“虽然表面上是影响不到什么,但要是广播站里丢了什么,那就麻烦了。”
说话做事,还是讲究方式方法的。
为自己的需求点去要求,屠萍肯定会推三阻四,所以要说就得往大的方面说。
果然。
一听这话,屠萍犹豫了下,“我回头再问一问。”
虽然那个办公室里,也不会放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毕竟这年头也没有什么很贵重的,但还是有一些资料稿子的,若是丢了什么的,确实挺麻烦。
阮娇娇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不过等回到了位置上,阮娇娇想了想,还是去找前面坐着的人问了话,“孟哥,有没有没用的报纸?”
遇见谁都叫哥和姐,这是阮娇娇做生意留下的习惯,把自己的姿态放低,人家才会愿意跟她搭话。
这本来就是礼貌的叫法,但听在孟成的耳里,却觉得这是新来的女同志,在趁机拉近关系。
他微微蹙起眉头。
虽然他承认,阮娇娇是挺好看的,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同志,但他喜欢的从来不是空有一副外表的,而是有能力有想法的优秀女同志,其他的对于他来说通通都是花瓶,庸脂俗粉!
孟成自认自己和其他男人不同,自然不会为这样的美貌而倾倒。
对于阮娇娇的‘讨好’,他用手推了推眼镜,面无表情:“你不必这样。”
阮娇娇:“?”
她不解:“所以孟哥,有没有没用的报纸?”
见阮娇娇还是执迷不悟,孟成索性闭上了嘴。
算了,没救了。
不过孟成也不想太为难阮娇娇,瞧她一脸的病态,声音都变了,到底是起身去帮她找了没用的报纸来。
然后就不再理人了。
阮娇娇看着那堆报纸,有些哭笑不得。
广播站里的,还真的一个个都是奇葩,自己算是一次性见识够了。
反正达到目的了,而且看孟成的样子,倒也不坏,姑且可以算是能‘麻烦’的同事。
阮娇娇拿着报纸,折成了破碎那块玻璃的大小,到了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就用浆糊给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