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呈现圆环形,在圆环的一侧,有一个突起的地方,上面镶嵌着一个闪闪发亮的东西,在灯光的照耀下,格外的耀眼,如果现代人看到这东西,肯定会第一时间认出来,这是钻石戒指。
“这是何物?”不等商怜介绍,就有人等不及,开口询问道。
“戒指!”
“戒指?”
众人闻言,顿时一愣,听名字应该是首饰了。
看到台上那一大一小两枚戒指,一众女人是面面相觑,一脸迷茫,而身边坐着的男人,看到这一幕之后,顿时暗暗松了口气,这玩意儿不大,看样子不值几个钱,就算贵也贵不到哪里去。
商怜此时却开口道“曾有文人言,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可却也有人说,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对于我们女人而言,最想的事情无非是死生契约,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爱之一词,很难付之于口,再美好的情感,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平淡,再美的容颜,也会有两鬓斑白的时候,到了那个时候,容颜易逝,人老珠黄,我们还能记得多少呢?又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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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好好的拍卖会,突然被商怜变成的诗词大会,这让在场的很多人都有些不适应,尤其是商怜把爱情这件事,当众说出来,真是让人难为情,毕竟,他们还是很含蓄的。
可是,这番话显然不是对这些男人说的,而是对那些女子说的,不管在场的女子,是青葱少女也好,还是已经嫁为人妇也罢,在听到这番话之后,都引起了强烈的共鸣。
武将最怕骑不动马,提不起刀,文人最怕江郎才尽,提不起笔,而女人最怕的则是容颜逝去,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女人不渴望被人呵护呢?
“岁月催人老,武将会老去,文人会沉寂,女人也会人老珠黄,即便是那些习武修行之人,也会沦为一捧黄土,有什么是永恒的呢?”
商怜此时就像是一个多愁善感的熟-妇一般,在哪轻声呢喃,似乎在向众人诉说着心中的苦楚,这让一众男人听到的是浑身不自在,这画风转变的太快了些,但是,也有很多上了年纪的人,想到一些往事,心中叹息复叹息,而那些女人却听得心有戚戚然。
商怜三言两语就调动了所有人的情绪,共鸣和共情往往是最快拉近关系的手段,显然,商怜深谙此道。
“今日,有一物可以镌刻永恒,它不会随着容颜的老去而老去,也不会因为岁月的流逝而平淡,而这就是我手中的这对钻石戒指。”
“这戒指是用黄金打造,正所谓情比金坚,黄金很好的承载了这份意义,而这钻石,则是来自东南海某地的天然矿石,此物坚不可摧,堪比陨铁,而这两者的结合,是作为定情信物的最好选择,用它来承载你们的爱意,却是绝佳的选择。”
“此物象征着爱情,也象征着永恒。”
在商怜说完这些之后,终于有人忍不住问道“起拍价多少?”
商怜看向说话的妇人,笑着说道“百货楼楼主说了,此物没有底价,底价多少全凭诸位心意,你们觉得这东西值多少钱,就出多少钱。”
“嘶”
此话一出,现场响起一阵倒抽凉气的声音。
好家伙!当真好家伙!
这百货楼的楼主真的不配为人子啊,没有起拍价,这让人怎么玩,尤其是商怜那句全凭心意,觉得自己的爱情价值多少钱,这句话杀伤力太大了,出少了,那说明自己的爱情一文不值,出多了尼玛,多少是多啊。
见无人率先出价,商怜突然说道“我在周游诸国的时候,曾经遇到独坐村头的老人,老人已经很老了,无儿无女,却坚持去往村头等人,从少年,等到青年,再等到中年,又等到老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风雨无阻,我问过老人,在等谁,他告诉我,他在等她,我又问,等到了吗?老人说等到了,又不曾等到,也永远等不到。”
“嗯?”
众人又是一愣,这是要做什么?说好的拍卖会呢?你就给我讲这个?
然而,商怜却没有理会众人,继续说道“老人确实在等人,在等一个女子,这个女子曾经也曾这样苦苦的的等待着他,只可惜,男人在离开小镇之后,就一去不回头,待到他衣锦还乡的时候,看到的不是站在村口等待他的女子,而是一座埋在村头的孤坟。”
“老人在我临走的时候,曾经对我说过这么一番话曾经有一份真挚的感情放在我的面前,我没有好好的珍惜,等到失去后,我才后悔莫急!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老天能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会对那女孩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加上一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
说完这番话,商怜看向众人,缓缓地说道“大家应该知道我说的这个人是谁。”
“十万两。”
在商怜话音刚落的时候,就有人开口出价。
那是一位中年男人,而且是身居高位的男人,他在翰林院任职,至今孑然一身。
在中年男人开口之后,立即有人接着出价“十五万两。”
“十八万两。”
“二十万两。”
“二十一万两。”
“”
随着商怜这个不算故事的故事讲完,很多人开始出价,而让人觉得有些滑稽的是,这些出价的人,都是年过四十的男人,谁也不曾想到,他们为何会突然出如此之高的价格。
有些事儿,年轻人是不会懂的,只要到了年纪他们才会明白,就像商怜口中那位老人说的那样,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拥有时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追悔莫及。
那个老人是谁,对于老一辈的人来说,可能知道,也可能听说过,曾经的副相孙奕武,一个进一步就可以担任宰相的男人,却在人生最巅峰的时候,选择归隐山林,而他一生不曾娶妻。
没人知道这位副相当年为何归隐,众说纷纭,可今日,这个真相浮出水面了。
“五十万。”
就在一楼不停竞价的时候,二楼突然有人开口了,而开口之人,让人有些意外,鄜洲欧阳家族的欧阳鹤轩。
“六十万。”
在欧阳鹤轩开口之后,甲五号房的人也紧随其后的开口了,而这次开口之人,不是之前跟李隆斗价的少年,而是一个老婆婆的声音。
就在外面不断竞价的时候,天字号房间内的气氛,却凝重压抑到了极点,原因无他,只因为炎武帝李建民此时脸色非常的难看,而他已经没有坐在原来的位置上,而是站立在窗口。
任谁都看得出来,李建民此时的心情非常的糟糕,可糟糕的原因却无人知晓,至少李妙甄和铁木玲珑是不知晓的,但是,南宫琉璃和李钰凝是知道的,此时,二人的神色却迥然不同。
南宫琉璃是担忧的看着李建民,嘴唇微动,想说些什么,却始终不敢出声,而李钰凝则手捧着茶杯,低头喝茶,嘴角上扬,勾起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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