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聊这些了，刚刚他给我发了消息，说查出来那个小女孩根本不是贺家旁系生的，具体的来历还没查出来，你说会不会是……”</p>
视线落到沐晚晚身上，带着些许小心翼翼。</p>
“就是绵宝？”</p>
沐晚晚眼前陡然模糊，双手下意识地抓紧了咖啡杯，杯壁的冰凉传到手心，她吸了一口气。</p>
“北枭说，那女孩长得跟贺家人不像。”</p>
“我本以为和我们长得像，是一种巧合，但我之前做过一个梦……”</p>
梦里女孩的脸就是绵宝的五官逐渐放大舒展的样子，刚开始还觉得诡异，毛骨悚然，以为自己是想女儿想疯了。</p>
现在想想，那一场梦也并不是毫无依据。</p>
“可惜那孩子已经不在这儿了，不然可以做个亲子鉴定。”</p>
杨柳嘟囔了一句。</p>
“贺家现在可不是好进的，贺夫人对我们很防备。”</p>
沐晚晚苦笑，已然没了食欲，让佣人把她面前的早餐给撤了。</p>
之后两人就上楼进了书房，讨论这几天查到的消息。</p>
晚上，杨柳在客房住下，不知是不是刚从家里过来，还有些不适应，刚躺下的时候，怎么也睡不着，后来夜深了，才逐渐迷迷糊糊地有了困意。</p>
人在浅睡的时候很容易做梦，梦境与现实里发生的事情交错，产生了怪异的感觉。</p>
她梦见了小时候家旁的那条河，岸旁浅，河底深，水比现在清澈，也游着活鱼，她与邻居家的孩子玩闹，说要看谁水漂打得远。</p>
五六个孩子长得还没菜田的栏杆高，在河边捡着漂亮石子，非说自己捡的最好，肯定能拿第一。</p>
小时候的她好胜心也强，不服气，去河岸边捡了一块大小合适的石头，得意洋洋地跟他们挥舞。</p>
当时似乎还说了什么话，已经不记得了，后来的记忆是她身子不稳，往后倒进了河里面，冰凉的河水一遍一遍地淹没她。</p>
水是有点微微的咸味，带着一点腥，她咽进去了好几口，呼吸不上来，脑子缺氧，身体也没了力气，开始往下掉。</p>
突然，她听到了一个重物砸进水里的声音，水流攒动，有人拉住了她的手，紧接着是她的腰被搂住，有力地将她往水面上带。</p>
后来她有意识的时候，是听到一个声音在教训跟她一起玩的小孩。</p>
“都不会游泳，还敢在河边玩？！要不是我在这儿附近，一条人命就被你们害死了！”</p>
小孩们缩着脖子，低头认骂。</p>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她醒啦！”</p>
那个教训小孩的少年走过来，蹲在她身边，摸了摸她的额头，声音出乎意料的温柔。</p>
“你没事吧？这群兔崽子我已经教训过了。”</p>
天很蓝，她躺在一片绿茵之下，阳光错落着洒下来，光影映照着少年深邃温柔的眉眼。</p>
儿时的记忆如潮水般扑涌而来，又瞬间退潮而去。</p>
少年清秀隽丽的眉眼，逐渐变成了成年男人硬朗清冷的五官。</p>
明明是一场小时候邻居家哥哥救自己的梦境，怎么却想到了周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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