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娴韵坐在梳妆台前对外面说道:“幽兰,卓玛。”
二人闻言,端着洗漱的东西推门走了进来。
她俩一进来,李娴韵便转过身看着她们,噘着嘴说道:“你们看本妃的嘴唇是不是肿了?”
卓玛和幽兰一听,脸刷一下就红了。
尤其是幽兰,脖子根儿都红了。
李娴韵见状,愣住了,心内有种不好的预感。
难道她又迷迷糊糊地占耶律焱的便宜了?
李娴韵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试探性地问道:“本妃昨晚是不是对可汗做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看两个人害羞的神情,应该是没有错了。
不过她还想再确认一下。
李娴韵不禁在心内懊恼:
一个念头驱使着她起身快步走到木盆跟前洗漱。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这个时辰,他不是应该上早朝了吗?怎么还在汗宫?
忽然,她猛地坐起身子,看着镜中的自己,说道:“我都要被你害死了。”
幽兰扯了一下卓玛的袖子,卓玛只好说道:“回禀主子,昨晚可汗把您从马车上抱下来,一路抱到了内室,刚把您放到床上,然后奴婢便看到……”
李娴韵有些心痛地闭上眼睛,她怎么又唐突了耶律焱。
李娴韵咬了一下唇瓣,她再佯装看不见也不可能了,便只好停了下来,转身看着门口。
幽兰和卓玛向走廊上侍奉的侍女们使了个眼色,众人纷纷曲臂行礼退了出去。
她从铜镜里看着卓玛,等待着她回答。
她说完,便娇羞难耐地趴在梳妆台上,小脚轻轻地又快速地跺了几下。
李娴韵这样想着,洗漱完,梳好头发,穿上男装,便打开内室的门走了出去。
一屋子的侍女瞬间便没了踪影,只留耶律焱和李娴韵两个人在长而气派的走廊上相对而立。
若是在平时,他定然要把剑放入剑鞘再做别的事情,可是今日他顾不了这么多,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卓玛只好继续说道:“然后奴婢就看到您……您抱着可汗的脖子不撒手,吵着闹着要亲亲。”
没一会儿李娴韵便走了进来。
两个人闻言,默默地退了出去。
李娴韵嫩白的耳尖已经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
“可是……”
她就不应该在耶律焱面前睡觉的,每次一睡着,她那登徒子的本性就暴露出来了。
半晌,李娴韵将两只小手微微移开,露出一条缝。
她这登徒子的本性该怎么改?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
认识耶律焱之前,李娴韵从不知道自己竟然有这样的潜质,她都有些不认识自己了。
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喃喃道:“李娴韵啊李娴韵,你现在干脆找个地缝钻进去好了,以后还怎么见人?你就不能忍忍吗?谁的便宜你也占,你真是出息了。”
“看到什么?”
金乌走到桌案跟前,将宝剑拿起来,放入剑鞘。
幽兰瞬间明白过来,赶忙抿嘴不言。
幽兰最是害怕耶律焱的,如此触耶律焱霉头的事情,打死她也不敢做。
耶律焱嘴角上弯,将剑放在石案上,抬脚便跟了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