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暄做事从来都只从心,不需要看他人脸色。
他送的高调,自然就也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想要划顾若娇的牌子。
一堵芳容之余,自然也想品品谢容暄尝过的女人的滋味。
但孙奉銮是个聪明人,不仅会权衡利弊再行事,嘴儿更是甜。
否则也当不上这教坊司的奉銮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加上他平日极会做人,护下顾若娇不见客倒也是件小事。
就是许子规这位世子爷让他有些苦恼。
“我说若娘,这二位你到底更心悦何人?你与我说说,我也好替你安排啊。”
这话说的像是在替顾若娇着想,其实就是想着如果发生什么事,好推到顾若娇身上罢了。
若是她说喜欢谢容暄,那孙奉銮肯定高高兴兴地把其他官员拦在她房外。
可她要是说更喜欢许子规,怕是孙奉銮也不会拦着,只是往后出了事,他好有个说辞罢了。
这迎风摇摆的墙头草!
顾若娇假装没听到,不理他。
孙奉銮就也反应过来:“都忘了你又聋又哑的。”
他坐在椅子上,望着正在梳妆的顾若娇:“真是个可怜儿啊,偏偏相貌又如此出众,怕是进了这教坊司后,就别再想活着出去了。”
被贬入教坊司的女子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她这般养尊处优的。
相貌好些,有点才情的,还能凭借自己的实力,偶尔不需要服侍人。
若再幸运些,得了大官的青睐为其赎身,也能从教坊司离开。
即便无人为其迁籍,但侥幸有命活下来的话,等年岁长了,自然也能离开。
可若是二者皆无,要么等着某天送去军营犒劳士兵,要么就是做些端茶送水的苦活,到老或许也只能待在这个地方做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