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患病,虽是女儿被禁足,他这个女婿还是自由自在,如今风向不知道朝哪儿吹,但于人伦,他这个女婿若是对患病的岳父不理不问,于理不合。
柳苑一想到明日能见到儿子,心情大好,挥退了外面的丫鬟小厮,拉着秦佐怀的手就入了帐,轻解罗纱,半遮半掩,太傅大人满腔的烦恼事都扔到了一边,拥她入怀。
只听他轻轻地唤了一声:“我的娇娇儿,再给我生个孩子吧,这次要个女儿。”
柳苑在心底骂了一声,还生,再生一个又被祸害么,她不作声,极力迎合,秦佐怀只觉得怀里的人儿没有怨言,在遭受这些年的苦痛后依旧是当年那个两眼对他痴迷的娇娇。
一番云雨过后,秦佐怀难得温柔了一把,抱着柳苑云了净房,亲自替她擦洗,两人在浴桶里又是一番痴缠,柳苑趴在太傅大人的肩上,低声说道:“听说元氏病了。”
元氏便是秦佐怀的通房,秦启的父亲,在后院中不显山露水,要不是有个儿子,低调得简直不像有这个人一般,说来也怪,柳苑对唐红英有恨,有不满,对元氏却只有怜惜。
秦启本就是醉酒后的产物,秦佐怀也只和元氏有那么一回,他是个好颜色的,爱娇媚,元氏那样的英气女子并不合他的心意。
果不其然,秦佐怀听到这个名字便皱起了眉头:“夫人禁足,每日还要接受宫里的教诲,府里的事情就由你来安排,元氏那边你也照看一下吧。”
“是,大人。”柳苑虽没从他这里套出太傅府将来的打算,好歹是把管家权暂时拿过来。
也不枉她腰酸腿疼,全身跟抽了骨头一样!
一夜过后,柳苑大清早起来就听人说起了昨晚的事,她的驸马儿子如今出访名医,暂不在府中,她去公主府的打算只能暂缓,倒是秦佐怀一大清早就赶去了太师府。
临走前,秦佐怀叫来府里的管事和下人们,当着他们的面把钥匙账本交到柳苑的手里。
正禁足的唐红英听说后又是吵,又是闹,可惜无人理会,反倒被宫人逮个正着,原本这些宫人就对这位太傅夫人无甚好感,见着她撒泼的一面,更是厌恶。
偏柳苑又是个会做人的,对这些宫里来的女官尤其客气,两相对比,再想到这位最近封了一号诰命,又是驸马的生母,这些宫人素来心思深,当下有了计较。
别的不晓得,柳苑知道唐红英这阵子的日子不会太好过,不过对她而言,府中大小事务得尽快上手,当务之急便是要让唐红英的那帮人露出马脚。
她得让秦佐怀瞧瞧,他的这位正室夫人这些年捞了多少好处!
柳苑在太傅府里开始动作之时,秦风正在公主府的软榻上缓缓地睁开眼,或许是服了药的原因,他醒来得比平时要晚,身边照例是空空如也,萧令瑶已经起身。
他倒也不急着起身,昨个打发了一些碍眼的人,他如今在府里是一个已经不在府中的人。
就算起床,也走不出这个院子。
冯宝进来侍奉时告诉他柳苑身边的丫鬟过来递信,说是柳苑要过来探望他,冯宝不敢透了消息,着白浅告诉那丫鬟驸马公主都不在府中,等回来再往太傅府递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