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心中冷嗤一声,柔姬借着天香阁与户部尚书夫人打得火热,不知道怎么怂恿了尚书夫人,让她给户部尚书吹了耳边风,要说没有半点好处,他可不信。
南瀛与北漠都想推进此事,内中深意正如他方才所推测,关乎民生,也可能是为了打情报战,东越趁机讹他们一把也可以:“户部尚书以为该如何操作?”
“他提出来货物过境需得以物抵税,或是以两成的货物抵通关之税,或是以对等的银两缴纳通关费用,反对者则以为这两国均对东越虎视眈眈,恐会伺机作乱或是安插间人。”
“两方争得激烈,这些天一直未有定论,你方才所言让陛下又有深思,如今想要下决定就更难了,秦风,依你看,这路是借还是不借?”
秦风眼底闪过一抹精光,笑道:“若有自信,当然是借,东越国库空虚到都要靠义卖来支撑,又不能贸然加税让百姓不满,这算是一条生财之道,再说了,闭关锁国没好下场。”
闭关锁国的本质是孤立主义,“远的不说,就说最近的和谈,如果东越与南瀛没有通商,没有往南瀛进口粮食,海上的纷争闹起来,对方有必要投鼠忌器?”
“此处没有旁人,下官也敢直说,咱们的水师打不过人家,若非对方也有忌惮,海上的局面早变了,东南让人吞了都可能。”
瑞王的眉头直跳:“你说的若无自信是指?”
“若无自信,是指无能力控制南瀛与北漠来的这帮商人,无法监控这帮人的动态,若是中间掺杂着乱七八来糟的人,对东越来说确是伤害。”
“陛下最信任的除了飞龙军就是紫吾卫,但若要监管这些人,那便得外调,陛下身边的可用之人会少一批,除非启用旁人,再来弄一个类似于飞龙军或紫吾卫这样的机构。”
“这帮人旁的事不用做,就负责盯着那帮人就行,他们出什么妖娥子东越第一时间晓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秦风将自己代入元帝,假设遇到这种情况会如何处置:“还有,下官以为通商完全可以,但需得控制他们的路线,必须持有专门的通行证方可通行,未经许可的地方不得踏入。”
“妙啊!把他们局限在某个固定的圈子里!”瑞王经了点拨兴奋道:“你有此计方才为何不讲?只说了那供需可动摇社稷的事?”
“王爷,臣不是朝臣,只是皇商,不该背的责任干嘛上赶子地扛在肩上,太沉受不住。”
他放下茶杯,慢悠悠地说道:“犯得着把自己弄浑水里么,下官就不信了,上朝时跪着那么多臣子,就没人想得到?下官呀,还是安生地做个皇商吧!”
秦风说到这,郑重其事起身拜谢瑞王方才替他出声,瑞王伸手扶住,藏在心头的事险些脱口而出,临了还是找回理智,摸着鼻子道:“安生地做个皇商也好,世间事多烦扰。”
秦风步出皇宫时后背一片寒凉,大夏天的这光景可是少见,待见到守在宫外的龙七与荆无命二人,他重重地吁出一口气:“回府。”
再说那袁不期被秦风摆了那一道,心下到底觉得他是故意给陛下上眼药,让陛下猜疑他的用心——紫吾卫的手伸得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