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皇后已经下葬,元帝并未第一时间返回都城,而是去往皇陵附近的别院暂且住下。
夜深人静时,元帝终是听到回报,与元帝站在一处商量朝中要事的宋洛与白北堂均感觉到元帝身上无法压抑的怒火:“你,再说一次?”
“回禀陛下,公主府的侍卫与下人均被药翻在地,府中财物与衣物少了不少,这一看便是公主与驸马有意而为之,恐怕……公主等人不会再回都城,更不会返回公主府。”
那侍卫队长说完,忙俯首道:“请陛下息怒!”
元帝微微起身,双手撑在桌案上,眼底的血丝比刚才更重了些:“五皇子府呢,可有去?”
侍卫队长暗自惊心,幸好他知晓五皇子是与公主、驸马一同离开,从公主府出来便直接杀向五皇子府一探究竟,若不然难逃问罪。
“陛下,五皇子府倒是无人被药翻,只是据侍卫们说五殿下自从住进公主府后便再没有回去过,走的时候仅带走身边伺侯的几人,只是……”
见他面色犹疑,元帝早失了耐心:“说!”
“府里的财物全然不见,还有衣物也是,听闻五殿下去公主府前就让公主殿下带走了不少……”侍卫队长本想说他们本就是有意离开,早就做好准备,看着元帝的脸色哪敢开口!
洪公公与宋洛、白北堂大气不敢出,宋洛更是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殿下他们是铁了心要与陛下过不去,只是那封信里不知道说的是何事?
洪公公心绪更是复杂,仍记得上次皇寺之事后,公主殿下也是留下信件给陛下和驸马。
只是较之那时候,公主是有难言之隐,恰好那位夫人又在其中出手,还有镇北侯与前世子爷搅局,可谓是无奈之举,尤其公主还身受重伤,的确是躺了好几个月。
但这次,可是光明正大地与陛下唱反调,就为了皇后出丧之事,这!
洪公公自认为圆滑至极,此时也不敢说半个字,嘴皮子都不敢掀一下,那侍卫队长迟迟不敢抬头,也不知道时间是如何流逝的。
此间别院里原本是曲径通幽,夜间格外清静,现在这份清静却是压在众人心上的大石,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白北堂更是懊恼不应该强行过来,原本陛下召见的只是宋洛。
如今让他率先知晓这皇家秘事,着实为难,宋洛余光瞟着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白北堂,心底如何不知这位白副相从未死心过对权力的争夺?
“下去。”元帝终于挥退那名侍卫队长,那人半分不敢多停留,恭敬地出去了。
元帝手撑着头,看着摆在面前的书信,洪公公这才说道:“不如由老奴替陛下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