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呼喊让容莹安的面色急剧变冷:“萧佑,孩子们不在,我便不说好听的了,孩子是怎么来的,你我知晓,宁霆是怎么没了,你我心中有数。”
“你为自己的欲望,战场谋害你的义弟,强行霸占于我,你现在有什么脸在这里摆可怜?”容莹安冷笑道:“你以为肖家和宁家为何要跟秦风走?”
这话侧面佐证了武安侯的下落,元帝的表情还算好,也不知是没有力气,还是想多听听容莹安的声音,居然没有出声反驳。
“你不容镇北侯,也不容武安侯,你坐在皇位上,猜忌之心将自己折磨得死去活来,士家有野心,陈天啸有野心,你便猜忌所人,欲要试探所有臣子!”
“你可知,宁家曾是百分百效忠于你,可将性命交到你手上,是你辜负了他们!”
“宁霆上战场前,还在想着请你替我们证婚,却不知你早就开始谋划,欲要取他性命。”
“宁家忠贞不二,哪怕受我连累死了唯一的儿子,对我也没有半分怨言,更在我逃离之时予以帮助,这样的人家,你怎么可以残忍到杀了他们唯一的儿子?”
“你可还记得阿霆的父母视你为亲子,在你不受宠之时就替你多加周旋,让你的日子好过一些,每逢你入府,便会为你送上最好的,只因爱屋及乌。”
“你夺了他们儿子的性命,就是用这种方式来报答他们吗?”容莹安积压多年的愤怒疯了一样倾泄出来:“还有我大启的后人,又流了多少血,萧佑,你我之间隔着血海深仇!”
“我们之间没有不死不休,哪怕你死了,这仇怨也继续横亘世间,你可知鞍山追杀,多少人为护我的儿女而死,尸首遍野,我大启子民的后代鲜血淋淋。”
“你东越三朝皇帝,从未停止过对效忠大启之人的追杀,至你这里,还要算上你的皇后,唐太师等人,天可怜见,让我们没有被铲草除根,还能有如今的安逸日子。”
“如今大鲲崛起,东越虽中国土辽阔又如何,内忧外患不止,你为何要以太上皇的身份来到这里,秦风可能看不出来,我却晓得,你退位后才来,只为了护住自己的小小自尊。”
“需要我挑明吗?你不愿意用东越皇帝的身份对秦风低头,是也不是?”
容莹安字字句句如刀,每个字都戳着元帝的心窝子:“你可知我的女儿为何与你呆了九年,却无法与你真正亲近,鞍山之事是她的噩梦,她亲眼见过你们的残忍无道。”
“连孩子也不放过,这就是她眼中的父亲,她能忍着厌恶与你相处九年,已经是忍耐至极,至于赵伦,或许他是被皇叔养歪了,但对你同样憎恶,萧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