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实话告诉我,你这几天都做了些什么?”上官烨冷冷打断他的话。
“我真的什么也没做。”
燕锦的语气诚恳又无奈,“表哥如果不相信,可以问问陈管事,他是祖母府上的人,他说的话表哥总该信了吧?”
如果换成其他时候,上官烨自然不会怀疑大长公主府的人。
但此时此刻……
上官烨想起自己去见大长公主时,她老人家避而不谈的态度,不由抿紧了唇角。
“你连外祖母都说动了吗?”
燕锦一时愕然,随即气笑道:“表哥,你怀疑我就算了,连祖母你都不信了吗?”
“不是我不信外祖母,而是她老人家明显在这件事上偏袒你,我也不是瞎子!”
上官烨厉声道:“我之前去探望外祖母,她从头到尾都没提过你在府上的事,现在陈管事又跟在你身边,这难道还不足以表达外祖母的意思吗?”
陈管事可是大长公主身边多年的老仆人了。
虽然个人能力不高,但他忠心耿耿,而且一家老小全在大长公主府上,这样的奴才用起来是最放心的。
大长公主把他指派给燕锦用,这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燕锦沉声道:“既然表哥都看出了祖母的心意,又为什么来质问我?难道表哥跟我们不是一条心吗?”
上官烨愠怒不已:“这不是立场的问题,我问的是……”
“这就是立场的问题!”
燕锦语气不善地打断他,“表哥先别管我做了什么,在云苏跟我们燕家之间,你到底站哪一边?”
“……”上官烨。
他无法理解地看着燕锦,“我只是想知道,在徐家这桩案子里,你到底做了些什么,这跟燕家的立场有什么关系?”
燕锦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表情:“表哥听不明白是吗?好,我就实话告诉你,徐家的事情确实跟我有关,但徐元珊不是我杀的,我也没真正动过手。
我之所以关注这件事,就是想让云苏那个贱人被定罪!
她跟我们燕家的仇怨你也很清楚。
如今,六妹被扣在刑部天牢,五弟中毒瘫痪在床,生活不能自理,犹如废人一样。
云苏那个贱人仗着手里对五弟的解药,逼着我们燕家去抓什么巨蟒,还要在两个月内,千里迢迢地活着运到京城。
她都敢明目张胆地威胁刁难我们,我们燕家岂能坐以待毙?任由她一个贱人嚣张放肆?
现在——
大哥和二哥因为她的威胁,不得不日以继夜赶去南境,一路上跑死了三匹汗血马,昨日凌晨才赶到南境,还来不及喘口气就带人进了深山,到现在还没消息。
侯府里,大伯母照顾着身体瘫痪的五弟,又要担心天牢里的六妹,还要担心大哥和二哥活捉巨蟒的危险,整日以泪洗面,人都老了几岁。
我母亲也跟着操心牵挂,整晚都睡不好觉,父亲和大伯一边忙着筹备运送巨蟒的事,一边要处理军务,三哥则到处搜寻民间神医,想找人替五弟解毒,一连几日都在外奔波。
这都是云苏那个贱人害的!
她害得我们燕家鸡犬不宁,长辈夜不安寝,逼得大哥二哥和三哥疲于奔命,我为什么不能反击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