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奇冷淡道:“不敢,本将职责所在罢了!”
“你……”二老爷气得要上前理论。
燕锦拦住他,拱手道:“孟统领息怒,我二叔不是这个意思,这条密道本身是属于侯府没错,但却是很多年前就已经存在,侯府也从未利用它做过什么。孟统领今日前来,莫非就是查这条密道吗?”
查密道?
当然不是!
孟奇主要的目的,是搜查侯府中是否有与南地土匪勾结的证据。
这也是天盛帝最关心的事。
至于密道。
这东西虽然有些忌讳,但二老爷说得也没错,密道本身并不是什么以下犯上的东西。
要是侯府曾利用密道做了什么,那才是重点。
“本将只是奉命前来,无论查到什么,都只管向陛下如实汇报。”
孟奇冷淡道,“至于如何处置,那是陛下的事,本将无权过问。”
燕锦赞同地点点头:“久闻孟统领忠心,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孟奇并不想听这种恭维话,单刀直入问道:“既然如此,燕公子不如解释一下?你们镇南侯府中为何要私藏密道?昨天半夜,你身边的下人霍岩,又为何暗中从密道离开,跑到了东城?”
霍岩是燕锦身边的人。
要说他做了什么,燕锦这个当主子的却不知道,那显然是把别人当傻子了。
连二老爷都不由皱眉,疑声问道:“锦儿,你昨晚派人出去了?”
他怎么没告诉他和他父亲?
燕锦沉默了一下,忽然掀起衣袍,对着二老爷跪下。
“锦儿有错,请二叔责罚!”
二老爷吓一跳,立刻上前扶他:“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燕锦拒不肯起,俊秀的脸上露出惭愧的表情。
“都怪我一时气盛,冲动做错了事,昨夜镇北军突然包围侯府,与父亲发生冲突,父亲气量宏大,只说情况不明,让府中人暂时隐忍,以免造成误会。”
二老爷皱着眉头,“大哥昨夜确实是这么说的。”
正因为有镇南侯的制止,侯府昨夜被士兵包围后,才没有和镇北军发生冲突。
而是选择了静观其变。
在燕锦低头认错的时候,孟奇站在一旁没说话。
他仔细观察着燕锦的神情,以及二老爷的反应,一双虎目中精光闪动,不动声色。
燕锦神情更羞愧了,“父亲严令之下,家里无人敢违抗,只能忍气吞声,但我实在气不过镇北军的行为。
连一个解释都不给,便突然包围侯府,这是将我们镇南侯府置于何地?
为了查清楚镇北军为何这么做,府外又究竟发生了何事。
我就想到了家中的密道。
霍岩确实是我派出去的,我只是想让他偷偷出府看看,查明情况后就回来禀告,绝无其他心思。
却没想到,霍岩竟一去不复返,侯府又被封着,得不到外面半点消息。
我心里惴惴不安,本想向父亲认错。
父亲却忽然被急召入宫,再没有回来。
如此再三……
我也一直没找到坦白的机会。”
燕锦说到这里,一咬牙,磕头认错道:“二叔,都怪我一时冲动,违逆了父亲的命令,您责罚我吧,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