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莲有点不真实感,但没有一刻比现在更真实地意识到夫妻是什么意思。
夫妻。
这个词,从唇齿间无声而轻慢地念出来。
很是奇妙的感觉。
司莲心尖发颤发软,还有点脸红,声线低低软软地道:“傅时渡,我还有些疼。”
颇带了点撒娇的意思。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向男人这般说。
“哪里?”傅时渡把人抱进怀里,让司莲趴在自己身上,低下头来蹭着他的额头,姿态亲昵地问。
“腰疼,肚子疼,还有……”好像哪儿哪儿都疼。
司莲腰酸腿软,其实他真正是想跟男人说:“那个,我们还像是以前那样做……好不好?”
少年湿漉漉的眼睫像蝶一样眨颤着,雪白的齿无意识咬紧了鲜艳的唇瓣,有点期待地看着他。
“醒了不跟我闹,原来等在这里。”傅时渡漫不经心地笑了声,掐了掐司莲粉白精致的脸蛋,一句话粉碎了他期盼,“不过,不行。”
“宝贝,你在想什么呢?”
“你在指望开了荤的狼,重新回去吃素去,是不是有点儿……痴心妄想?”
明明并不是很露骨粗暴的字眼,却叫司莲脸色一瞬间变得绯红。
傅时渡真是——
讨厌死了。
“从现在开始,你都不要跟我讲话!”司莲现在一点都不想理这个人,高贵冷艳地丢下这句话。
然后司莲就扒开傅时渡搭在自己腰间的手,从男人身上下去,裹着天鹅绒被子转过身,只留给他一个透着气呼呼的后脑勺!
反正讨好他也是白瞎。
他要跟傅时渡冷战!
哪怕今晚是傅时渡生日,他也不惯着他了。
说自己浑身都疼,这一点没有骗人。
刚刚司莲气头上,做出一整套的大动作,生气的情绪是盖过疼痛的,这会儿重新裹着天鹅绒被子躺下来,酸软夹杂着痛感好像要蔓延到四肢百骸。兔球尾巴也黏腻地贴着自己,十分的不舒服。
司莲翻身坐起来,忍不住微微并拢了双腿,漂亮的眼睛瞪着男人质问,“傅时渡,你为什么都没有帮我擦干净,然后换掉衣服?”
司莲爱干净,以前傅时渡弄完都会抱他去浴室清洗一遍的,今晚却没有。
傅时渡墨眸看着司莲,戏谑含笑,“不准备跟我冷战了?”
司莲:“……一码归一码。”
他想要洗澡。
可是,自己腿软得根本去不了,恐怕还没走到浴室就会摔倒,与其摔倒被嘲笑,还不如让傅时渡抱他去。
反正都是他弄的。
先洗澡,再冷战。
嗯,一点毛病都没有。
司莲想得十分完美。
但是,对傅时渡没有及时抱他去浴室清洗的这件事情,爱干净的漂亮小少年还是对男人投以谴责的眼神。
傅时渡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宝贝,你可是冤枉我了。”
他凑近司莲,瑰丽的唇瓣勾起性感蛊惑的笑,轻轻地说:“你又怎么知道我没想过帮你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