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莲下意识地抬头反问了句,“为什么?”
对上傅时渡蕴藏着那点儿令人脸红心跳的笑意的墨眸,司莲一瞬间反应过来男人话里饱含暧昧的意思,那张粉白精致的小脸当真霎时变得绯红!
“你……”
司莲有点羞恼,似嗔似怒地瞪着傅时渡,两条腿不禁微微并拢,却忘记自己本就是坐在男人身上。
那般行为,不过是让两人挨得更紧,更亲密无间。
傅时渡手掌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臀,连嗓音都好像暗了一个调,“明知道你现在不能负责,乱蹭什么,嗯?”
像极了穿着白大褂的禁欲系教授,在教训自己一点都不乖,胡乱撩拨的学员。
那响亮的声音,司莲耳尖都染上滴血般的鲜红,咬唇眸光滟滟地控诉,“傅时渡,你不要恶人先告状!”
也不知是谁……
司莲小腹微紧,生出灼意,很想离远一点,退避三舍,但是那截清细的腰肢完全地落入男人掌中,好像只能任他宰割和予夺予取。
司莲只得微微挪动了点身体,道:“还有啊,要想长命百岁,我觉得你得……禁.欲。”
最末尾的两个字,少年像是不好意思,被烫到舌尖一般,声音都低颤至极。
司莲觉得自己是没有什么私心的,本来禁.欲就能活得更久,像神界的那些神仙哪个不是清心寡欲的?
嗯,容宴就是活得最久,最清心寡欲的那一个。
至少,在他身边千万年,司莲都没见过他喜欢过什么呢。
容宴他好像……谁也不喜欢。
司莲有一瞬间的晃神。
“嗯?你说什么?”男人像是没有听清楚一般,凑近司莲,唤回了他的思绪。
也的确是,最后那两个字他说得小小声的。
司莲微微深呼吸了下,眼睫害羞忽闪地重复上一句话,道:“我说,你想要活得长久一些,最好禁.欲,不要整天想着……做那个事情。”
傅时渡嗤笑,摸了摸少年微烫羞欲的脸,“宝贝,你碰都不让我碰,那人生该是何等的无趣,你让我禁.欲,那我宁可不要长命百岁。”
司莲被男人这般露骨直白地吐露着对他的欲.望的说辞,震惊得眼睫像蝶一样翩然轻颤,鲜嫩唇瓣也不禁微微张开。
他没经历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得呐呐道:“傅时渡,你不要这样……”
真是——
连命都不要了吗?
凡人性命本就短暂。
偏他耽于美色,沉溺情爱。
换作是任何一个人,司莲都能这般大义凛然、义正言辞、言之凿凿地指摘对方。
但偏偏惹得傅时渡不想要长命百岁,只想情情爱爱的人……是自己。
司莲顿时觉得自己像个祸水。
可是,那事有那么好吗?
司莲不禁回想起那一夜夜。
除开昨晚很疼,好像……的确很舒服。
不过,那个时候向来都是男人伺候自己居多,他人是有些娇气的,轻了不行,重了也不行。
之前也从来没有主动为傅时渡做过什么。
明明傅时渡的体验也算不上单纯的享受,为什么他就是喜欢做这个呢?
司莲有点不懂。
他那点儿心事与懵懂浅知,全部都写在脸上。
傅时渡嘴角噙起薄笑,眼底晕着潋滟的墨色,搂着少年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