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操着一口纯正浪漫的法语,捧着红色的玫瑰花,询问可不可以追求司莲,说自己刚刚对他一见钟情了。
在他们的国度,只要心动就可以勇敢追爱,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对方不含恶意,且喜欢这种情绪本身美好无罪。司莲正想着怎样礼貌回绝,才不至于伤害对方。
然而还没来得及开口,司莲就感觉自己肩膀上略微一重,有些用力的被陆星寒揽住。
少年举手投足都给人一种对司莲占有欲强烈的感觉。
他抬起眸,语气冷冽,回了一句法语,只是比起眼前外国男人示爱的语调中的缱绻,陆星寒的字句里可以称得上是不近人情了——
“收回你的花,他有男朋友了。”
…
也不知道夏浔欢是如何脑补的,就连外国男人都直觉这个容色瑰美但神情冰冷的少年就是司莲的男朋友,而夏浔欢却只以为陆星寒那是打发走那人的说辞。
嗯,只能说傻白甜的脑回路格外清奇吧。
陆星寒年纪小,醋性大,虽然当面掐掉了司莲这朵算不上桃花的桃花,但还是心头很不高兴,连晚上的力道都重了几分。
司莲脸埋在枕间,莹白指尖抓着枕头边缘,光裸的脊骨漫上一层艳色,细细喘息着哄男朋友,说以后都不打了。
陆星寒沉默了下,“还是可以打的。”
“……嗯?”
“以后在家里买张台球桌,只给我一个人看。”陆星寒从身后拎起那段雪白瘫软的腰肢,模仿先前在球桌上的姿势,唇细细慢慢地落在司莲的肩头与颈后,“哥哥说好不好?”
司莲几乎跪不住,腰后的红莲印记像是在碰撞与摇曳中晕开深深浅浅的绯色,往下蔓延去。
他呜咽着,面如春潮潋滟,唇鲜红,发乌黑,比起房间里的声声暧昧,司莲的声音弱得几乎听不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