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袖被小少年扯拽着，容宴一句斥责的话也没有，反倒是从善如流地问了一句，“你想要我怎么赔？”
谁能不说这是纵容。
哪怕在凡世里过了两遭，心性也经过了磨砺，但是在容宴跟前，司莲永远是那个被他养大的小红莲，所以总是显得格外真稚一些。
司莲偏头想了想，咬唇道：“我想知道第一世跟我一起渡劫的是哪位神君……”
在凡尘模糊的第一世记忆，回到神界后倒是想了起来。
司莲不忘追问上次未曾在容宴这里问出的事情。
容宴眸光微动，“不行。”
至少，暂且不行。
“为什么？”见神明抬袖，司莲脸色一变，“要不你让我瞧瞧神树上的七情果也行啊……”
“容宴你这个坏蛋……”
话都还没说上两句，又被容宴送下了界，历劫这么频繁的，古往今来也就只有司莲一人了。
*
“叶灼莲，你可知错？”
肃穆的大殿上方，传来一道极为冷冰淡漠的声音，强大的灵气威压似沉重巍峨的山一般朝他倾压过来，迫使司莲低头跪下。
司莲闷哼了声。
额上略有青筋浮起。
殿内四周还浮动着些许窃窃私语和嘲讽。
“敢对同门出手，这次叶灼莲恐怕得被罚去思过崖吧？”
“呵，谁叫他伤了小师弟，活该被师尊惩罚！”
“真是人丑多怪，我们怎会有这样恶毒的师兄？”
“将他赶出仙门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