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大选之上，以渡天鸦不敌阒衍。</p>
可如今以渡天鸦所展现出来的力量，沉渊甚至感觉超越林展！</p>
以渡天鸦不仅仅是在对沉渊隐藏实力，他更是在向四大长生世家隐藏实力！</p>
就连四大长生世家都被以渡天鸦蒙蔽，沉渊，一个从下域飞升而上的存在，又怎么可能了解更多呢？</p>
棋差一着，终究是棋差一着。</p>
“但我不后悔！”</p>
沉渊咬牙，伸出的手骤然握拳。</p>
“这个世界本就是这样，弱肉强食，想要攀登，必然不择手段！”</p>
“亘古如是！只不过，这一次，输的是我。”</p>
此时，沉渊在他的识海之内，再度见到了自己。</p>
他知道，这是自己的心魔，呵呵，自己的心都被以渡天鸦掏出捏爆了，没想到居然还有心魔，当真可笑。</p>
这只心魔，当初在沉渊入魔之时遇到过一次，后来得到仙骨，魔性得到压制，便再也没有出现过了。</p>
如今，可能是自己的生命快要走到尽头，无法压制，以至于他再度出现了吧。</p>
“沉渊，这是报应。”</p>
识海之内的沉渊缓缓开口，徐徐说道。</p>
“你主修杀道，一生杀伐无数，铸就尸山血海。杀孽之重，有悖天道。”</p>
“故而，你才会迎来这般凄惨的结局。”</p>
“种其因者，须食其果。”</p>
“善恶到头终有报，远走高飞亦难逃。”</p>
沉渊嗤笑，望着眼前的自己，眼眸冷漠。</p>
“我从不相信所谓的天命，所谓的报应！”</p>
“我一直都是棋手，只不过这局棋，是我败了而已！”</p>
“哈哈哈！”沉渊肆意狂笑，他快要死了，这一刻，他再也不需要伪装，再也不需要算计，再也没有任何顾忌。</p>
“哪有什么善恶有报，哪有什么天命循环，终究也只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p>
“以渡天鸦比我更强，比我更能伪装，比我手段更为决绝，所以，他成功了，仅此而已。”</p>
“我是输给了以渡天鸦，不是输给了什么善恶之报！</p>
天作棋盘星作子，唯我对弈山河图。</p>
半生谋虑落子慎，今差一招满盘输。</p>
卑劣虚伪骨中刻，邪瞳冷漠心亦毒。</p>
成败已定尤无悔，一意孤行至终途！</p>
哈哈哈！</p>
我是沉渊，我本就如此！</p>
即便是输，我也无需忏悔！更无需洗白！</p>
我是天生的坏种，我是最纯粹的邪恶！</p>
罪行累累，屠刀紧握，以恶铸我，绝不认错！”</p>
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p>
没想到，沉渊即便是濒死，他的内心依旧是这般坚定。</p>
如此意志，自然不会被心魔蛊惑，当即心魔在沉渊的识海之内，缓缓消失。</p>
这一次，心魔是彻底被消灭掉了。</p>
沉渊笑了，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笑自己一着不慎，最终落得如此下场，还是笑自己幼稚，明明都快要死了，还是不想向任何人认输。</p>
非要战胜自己的心魔。</p>
恰在此时，传讯珏居然传达而来幽若的讯息。</p>
“幽若？”</p>
望着传讯珏之上询问沉渊所在的消息，沉渊咬紧牙关，回应了幽若自己的所在。</p>
失去心脏，沉渊已经并没有剩下多少灵力了，只是以灵力回复传讯珏的消息，他都耗尽了力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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