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有的。”邹含烟点头,又道:“但一般他们不敢诓骗我们这些大户,抢了一回,他那一个部落,都休想再换到一石粮草了。”
周野直咋舌,别看这娘们娇滴滴的,能量可大了去了。
她又说了起来,买卖最大的本钱不是粮草本身,而是路上的运输和安全费用。
各方关系打点,还用看护的人马费用,消耗极大。
邹含烟略抬媚眼,瞥着周野:“若有冠军侯这般名声,在塞外做生意……”
没人敢讹她!她可以赚的更多!
“又或有兵马护卫,做交州和羌人的生意,更是能赚不少。”
“世家权大,多看不起我们这些生意起家的人,因此做北方生意时,常常被盘剥,也只能认了。”
有钱归有钱,比起地位,还是要差了世家一头。
周野听完她一席话,眼中精光泛滥。
人才啊!
妥妥的人才啊!
经商之道说起来简单,但要打点起来可不容易。
自己要加强大漠和中原的联络,就离不开通商往来。
要是能得到这个女人的帮助,那不就方便多了?
“你们可有组织?”周野问道。
邹含烟一惊。
这种事,他们一般不明说的。
但周野问道,她也不敢隐瞒:“有,南阳、汝南、颍川、江夏一带的商户豪族,和外通关系,都要和我邹家来往。”
周野听得心头震惊,点头不止,道:“夫人认为,庐江一带,可以做什么生意?”
“庐江一地不够,若可占据长江,渔业便能赚不少。且长江南北,许多东西差价皆不低。”她道。
“甚好!”周野大笑,道:“美人是有才之人,这心也是真诚之心。”
“这一千斤黄金,本侯可以收下。非但如此,我还打算收下你!”
邹含烟一惊,抬起红艳艳的媚脸:“多谢侯爷错爱,只是妾身早已许人,不敢轻违,侯爷……”
周野笑声更大,道:“夫人误会了。”
“我的意思是要你回去告知张济,他前番偷袭我家小之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你和他同时来投。”
“他来投我,不失封侯之位;至于夫人你,本侯打算让你总督大汉商事,夫人认为如何?”
邹含烟听呆了。
周野话锋却在这时一转。
“当然,若他不识好歹,再次出尔反尔,那夫人又当如何?”
邹含烟再次吓了一跳,道:“含烟愿立下文书,若愚夫再犯,含烟愿赔黄金十倍,可……可够吗?”
周野顿时脸色一沉,冷笑道:“欲结交则好,欲反则攻,激怒本侯,又花钱来摆平,当本侯是什么!?”
见周野骤然变脸,邹含烟慌忙再次跪下,心头直叹天威难测,磕头道:“民女失言,侯爷息怒,侯爷息怒!”
“若愚夫再犯……那…那……”
邹含烟会做生意,但也却不知道如何平息周野之怒。
多给钱?那还不是看不起人?
不给钱?那不是更看不起人!
两难啊!
周野目吐杀气,正要道出一个杀字,门口郭嘉一声咳嗽走了进来。
“既是夫人承诺,若他再犯,当以夫人承担!”
邹含烟媚眼一凝:“先生何意?”
“三番两次,触怒我主,乃是死罪!今番让你开口,就要你整个邹家做保。”
“若张济再次动兵,兵败之时,邹家就需为其顶罪:满门尽诛!”
邹含烟娇躯发抖,眼泪都要落下来了。
郭嘉又咳嗽一声:“怎么,你不愿意为他担保?”
“若不愿意,这一千斤黄金拿回去吧。”
“告诉张济,准备兵马,明日冠军侯与他决战!”
“民女无此意!”邹含烟连忙摇头,楚楚可怜道:“还请先生指点迷津。”
郭嘉笑了,道:“夫人稍待,嘉有一策。”
走到周野桌前,取了纸笔:“主公,劳烦您让让。”
“你又搞什么鬼?”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