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暂守高览,待我和张郃拉开距离,你我合力先吃下高览!”
高览部不多,只有五千多人,而且还离了杜阳城,是个打他的绝好机会。
“好!”
傅干点头,领兵去了。
是夜,双方大战。
傅干部方向转移后,就剩皇甫坚寿独对张郃。
他手里一万人,张郃八千人,颇有针锋相对之意。
至少在皇甫坚寿看来是这样的。
他在拉开一定距离之后,策马出阵,枪指张郃大阵:“素闻张儁乂之名,某后生晚辈,今日求败于此,张将军且缓如龟鳖。”
“如此行军,如何获胜?”
他这就是明晃晃的挑衅了。
继续刺激张郃,要么让对方再追一阵耗尽体力。
要么让对方存有疑心,不敢来追。
张郃军停了下来。
皇甫坚寿大笑,率军缓缓后退,准备向左边转移。
就在这时,张郃下达了一道命令:“全军卸甲!”
人马俱卸甲!
一身沉重的泰山乂骑脱了甲胄,登时和宽硕的战马同时化身灵活的胖子。
从大河南岸骤然爆发,扑向皇甫坚寿!
“将军!”
“张郃全军卸甲,杀奔我军而来!”
得到消息的皇甫坚寿吃了一惊。
张郃这批人最难缠的就是那身乌龟甲了。
卸了甲便有了击破点,但现在这个时机——太近了!
等皇甫坚寿的弓兵调过去的时候,张郃军已经冲撞了过来。
“杀!”
乂骑与三辅军大吼。
“杀!”
凉州军知无退路,亦手持凉州刀,两腿催动战马,径直迎了上去。
还有部队尚在侧翼,来不及回身。
在这片刻变化的战机中,战场局势呈现了这样的局面:
皇甫坚寿居中对北,傅干紧靠他的部队对抗左翼,形成一个“l”形;
而在北和在左的高览,恰好形成了一个外围包抄形势。
夜里,兵器交错声,血液喷溅声,残肢断裂声,还有军士的杀声、痛吼声、战马的嘶鸣声混合在一块。
凉州军凭借狂烈战意和较好的状态本可勉强维持战局,但他们吃了个张郃突杀而至的大亏。
以至于他们虽然人多,但能对上张郃的人并不多。
再加上和傅干的部队靠在一块,而傅干又在向左进攻,连接部位的组织自然而然出现混乱。
在正面军力不如张郃军的情况下,数百人被斩于马下。
皇甫军正面部队败退,撞上了傅干。
傅干裂开了。
高览军本来就比他强,之所以能打的焦灼是因为高览主要目的是包抄,而不是进攻侧翼。
可现在让皇甫坚寿一撞,他哪还吃得消?
两军混在一块,彻底失去了秩序。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