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血口喷人,谁逼你跳河了?!”
刘丽嘉脾气急,一钓就上钩,等不及就驳斥起了余晚潇。
“我可没有血口喷人,我说的是实话。”
“你们应该感谢我心大不计较,否则三天两头就被你们轮番骂,三番两次被你们追着掐架,这要是换作任何一个村里的大姑娘,可不得被你们羞辱到跳河自尽了?”
余晚潇轻而易举反将一军,不但揭开了自己身上的黑锅,还将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一下子上升到了人命关天的严重地步。
不过她也没凭空捏造,污人清白。
李凤娟和刘丽嘉这两个刺头,对原主的针对由来已久。
一开始是因为原主非要往知青院凑,跟她们这一堆文化人混在一起,导致李凤娟这种尖酸刻薄的女知青对她很瞧不起,后来就演变成了排斥和鄙夷。
又因为原主对周静安死缠烂打,被怎么骂也不肯走,而李凤娟等人一向崇拜家世好又品貌好的周知青,所以两者之间逐渐成了水火不容的态势。
原主的行径虽有不妥,但也在正常的人际交往范围内,来见周静安都是规规矩矩敲门,等他允许才进的,根本没有主动钻屋子这一说。
而且周静安比任何人都要注重分寸。
但凡有女知青或者其他异性来,他都从来不关门也不关窗,待人接物也都是在书桌前,压根生不出任何一丁点的龌龊暧昧来。
所以周静安对女主和其他任何一位异性,态度都是平等不越矩的,而就算原主的确是在言语上纠缠过他,那也绝对不是李凤娟形容的如此“主动”。
可是落在李凤娟的嘴里,原主就莫名成了一来就钻屋子,不知廉耻的女人,这些误导性极强的字眼落在旁人耳朵里,必然会生出负面性质的歧义。
俗话说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但凡这些话往双溪大队那么一流传,那对原主名声的打击无疑是毁灭性的。
余晚潇虽然不在意这些莫须有的流言,但也不能凭空被人泼脏水,所以毫不留情地将了她们一军。
末了还不忘跟周静安求证,一派严肃正经道:
“周知青,你也是当
事人,我之前喜欢你是不假,但向来都是按照规矩,本本份份来拜访你和其他知青的。”
“什么一来就钻屋子这样粗俗的举动,我可是从来没做过,你作为知情人应该能为我作证吧?”
在任何年代,心悦异性都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古有被掷果盈车的潘安,今也有被追求仰慕的知青才子。
原主固然对周静安多番纠缠,但一没有骚扰他,二没有四处宣扬自己喜欢他,玷污彼此的名声。
就算硬要鸡蛋里挑骨头般的论罪,那也只能说她媚男有错,爱慕虚荣有错,假装成小白花企图获得周静安的注目有错。
但就算把这些小错通通叠加起来,也比不上李凤娟对她实打实的侮辱更性质严重。
况且原主的错都在个人作风上,还大多反噬到了自身,最多只能称得上是蠢和目光短浅。
想必也是因为这样,周静安才没有过于排斥她,反而还想唤醒她这个恋爱脑。
可惜原主不听,最终仍然铸成大错,造成了一生的惨剧。
“你没有。”
周静安作为男主,人品还是可以保证的,他淡淡地陈述了一句,不忘加上旁人的佐证:
“不光我能作证,这院子里的人都可以。”
周静安一发话,众人便都活络了起来。
李凤娟和余晚潇互相发难都来得迅速,让人猝不及防,赵清澜等新来的知青插不上嘴,又不明真实情况,只能暂时先旁观。
但囫囵听了几嘴,脑子清楚的人大概都能听出来她们在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