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见宁看了他一眼：“感觉说爱不爱的好像好矫情，我在家那一个月，其实也想过我跟沈越安之间，到最后到底有没有爱意，我对你到底是兴起还是想一直走下去，想了很久，其实没完全想明白。”
她说着，顿了一下：“但是我能确定的是，如果现在世界末日了，你和沈越安两人一起问我要跟谁走，那我必定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你。”
“顾成邺，可能你也觉得我在说好话哄骗你，但是我呢，真的好像离不开你了。”
离开沈越安，她可以重新找回自己。
可是离开顾成邺，她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做自己，因为是他教会她重新做自己的。
过去的那一年多，她遇上想不通的事情的时候，都是他陪着她走过去的。
爱情是什么，周见宁觉得自己到现在都不清楚。
“还说不是说好话哄骗我。”
周见宁说得正动情，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她的情绪瞬间就没了，“你好烦啊，我本来都想跟你表白了，你非要说这样破坏气氛的话。”
顾成邺挑了一下眉，“表白的事情怎么能让顾太太先来，我先来吧。”
周见宁看着他，“那你说。”
话都到嘴边了，可被她这么看着，顾成邺第一次觉得难为情。
他轻抿了一下唇，才开口：“以前我没想过和谁共度余生，但是和你在一起之后，我就有了期待，宁宁，我这个人呢，其实没你想的那么好，但是你愿意接受我，是我过去三十一年里面，为数不多的幸运。”
周见宁眨了一下眼睛，偏开头：“我还以为你要说我爱你。”
“嗯，我爱你。”
她本来还忍得住的，他这么一说，周见宁就忍不住了。
她以前没觉得自己眼睛那么浅，现在却发现那么一点的眼泪都装不住。